第9章 聚陰為弓屍作箭,馭靈邪術名管狐[第1頁/共5頁]
“不是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麼?皇上金口一開,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非論他本來命數如何,金口玉言,足以逆天改命,這可不就是算命的最高境地?”
印暄想了想,從桌案上揀了張宣紙給他,“沿湖掘地不難,你畫下大抵範圍。”
印暄看著他,玩味地笑了起來,“這麼說來,朕算你徹夜會死,你便活不到明晨日出?”
印雲墨朗聲大笑,“談笑罷了……好啦,不逗你了。”
“沿圖上直線,每隔幾步便挖出一具血肉恍惚的貓屍或狗屍,統共有十二具,頭顱皆被利刃砍去,照腐臭程度看,是近一個月來連續埋下的。但奇特的是,空中毫無動土陳跡,不知是如何埋下去的。”
印雲墨發笑,“皇上還真把我當算命先生了!若要說料事如神,這天下統統方士加起來,還不及皇上一人。”
左景年神采凝重,“我雖不知公子是何身份,究竟犯了何事,但皇上行事一貫勇敢,從不拖泥帶水,如故意想殺公子,何必囚禁殿中拖到現在。何況皇上並非是個暴君,不然怎會在剛即位不久,就下旨赦免了明德年間篡逆案中牽涉到的部分官員後嗣……”
公子公然未卜先知!左景年暗自讚歎,抬眼窺覷天子神采,見有如密雲不雨,心底不由替殿中人擔憂起來。
“哦,你也以為女鬼前來尋仇?如此說來,慧妃是浮屍案的幕後首惡了?”印暄嘲笑看他。
他走到殿門口剛站定,從遠處傳來了唱禮寺人尖細的聲音:“聖上駕臨。”
左景年擔憂他再出驚人之語,言簡意賅地答:“瑞王以謀反論,斬於宮外午門;泰王、平王問附逆罪,削去爵位,放逐南疆,後死於疫病。”
“慧妃娘娘所患,非疾,乃祟。”
“是麼。”印暄淡淡道,“記得十多年前,朕還是孩提時,常在傍晚時分與你打賭,猜想明日是陰是晴還是雨,成果你次次都能猜對,無一例外。當時朕尚年幼,覺得你老是運氣好,現在想來,運氣再好,也不成能百猜百中,倒更像是一種卜術。”
左景年猛地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緊:“公子!你這又何必呢,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你這是以膽冒死啊!”
印暄吐了口濁氣,端起手邊茶杯一飲而儘,喃喃道:“貓狗屍身……莫非,就是前一陣子後宮喪失的貓狗。”他目光鋒利地盯著陸名延:“斬首埋屍,此舉有何企圖?”
“戾氣從何而來?如何解?”
左景年亦低聲答:“癒合得差未幾了,公子的秘方果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