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疑症[第1頁/共4頁]
“抑定王,穩住靖國公。陛下可賜靖國公一等公爵,以示恩寵,然後緩緩相圖,慢慢稀釋他的軍權。陛下既然挑選了太子,對定王必須加以打壓纔可。不然,朝臣心機各彆,如果結黨相殘,非大魏社稷之福。”胥江以為,舒鵬舉是一個強大的敵手,在大魏,除了皇上,是無人能夠和他叫板的。現在的皇上躺在病榻之上,眼下的情勢奧妙,要對於舒鵬舉這隻猛虎就是皇上彷彿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魏帝冇接話,隻是抬頭望著宮殿暗淡的房頂,就像瞻仰一潭通俗的夜空。深思很久,終究忍不住問道:“你擔憂定王藉助外戚心胸不端?”
魏帝收斂了本身的情感,半晌無言。過了一盞茶工夫,魏帝像是自言自語:“朕已成年的三位皇子中,宗子衛沁多年前即立為太子,但貳心性脆弱良善,朕依祖製,以長立之;老二衛濟本來最為像朕,但我大魏曆經三朝,至朕一代,開疆拓土最甚,導致國庫空虛、勞民傷財。如以衛濟立之,他必定會像朕一樣用兵不息,一旦國不能支、民不能養,我大魏的國運豈不堪憂?以是朕寧肯讓衛沁平生碌碌有為,也不能拿大魏的國運讓衛濟去冒險。至於三皇子信王衛澈,他身邊除了一群書白癡外,就是歌姬伶人相伴,這個不肖之子!”
外臣對帝王之家的家事普通都避而不談,更不會對眾皇子擅加評價,魏帝對胥江明天的表示深感不測,這故鄉夥向來不偏不倚,不知何故明天卻有了較著的批駁。
在後室寢宮的東麵角上,擺放著一張楠木漆金的雕花矮幾,幾台上是一盞臥牛銀飾燭台,八隻錯落的銀托上,粗大的宮製蠟燭偶爾爆起點點燭花,把橘黃的燭光搖擺一地。房間裡的光芒雖暗,但內裡的陳列卻極其豪華。
“你以為情勢已經如此嚴峻了?”床榻上射來的目光鋒利如刀。
魏帝固然有些不悅,但現在的局勢底子不容他在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魏帝深思了半晌,彷彿在揣摩如何用詞,“你派人去傳朕的旨意:撤消定王衛濟皇城羽林軍的提舉之職。調禁軍驍騎營駐防皇城內苑,由驍騎營統領尉遲雄總領皇城禁衛事件。削信王衛澈為安南郡王,食邑安南,本日前去封地。”
宮裡不但是太醫用遍,連官方稍有些名譽的郎中也薦用了很多,卻一向尋不著病根,裡裡外外折騰了月餘,魏帝的病勢反而日漸沉重起來。
“皇上不要氣壞了身子,皇上現在調驍騎營入宮也隻能稍做減緩,靖國公手握帝國軍權,這纔是關頭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