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天花[第1頁/共6頁]

“老朽不敢。老朽是郎中，在醫者眼中，病人都是劃一的。兄妹父子，並無特彆之處。天花並不會因為二公子是蜜斯的兄長，就不會感染。以是老朽的主張，隻考慮如何節製病情，如何製止感染，其他的不在醫者考慮以內，還望二公子諒解。二公子請想，蜜斯病著，端賴你們照顧。如果二公子再有甚麼不測，又有誰來照顧蜜斯？”

“你把話說清楚些，閃動其詞的打甚麼啞謎？”

飲水思源，魏國公府第一要感激的必定是張家，沐夫人特地下了貼子來請張氏過府飲宴。可此時的張氏本身卻已經臥床不起，怕是甚麼活動也冇法插手。

可大明朝的醫療程度，遠不能與後代比擬，風寒在當下而言，實在是致死率非常高的疾病。因為醫療不及時或是貧乏合適的藥品導致的滅亡殘廢概率都不低，直到少女病情俄然惡化，本來很有掌控的郎中說話變的含混其詞，連藥下的都很保守時，範進才認識到，局勢彷彿不大悲觀。

“三弟，現在不是鬨脾氣的時候！你給我聽好了，這不是你姐姐和人吵架，也不是闖了甚麼禍，這是天花！天花聽到冇有！這東西是要命的！高老說的冇錯，現在能保住一個是一個，我會在近期安排一條船，你先北長進京分開這是非之地。”

“不好。郎中來看過幾次，說不出以是然，魏國公府請來了太病院的高老院判，請了兩次脈，也冇說甚麼，隻是問蜜斯身上疼不疼。彆的就是……就是……”

邊說話邊用袍袖擋臉的張嗣修腳下一個踉蹌，人差點從門檻處摔出去，總算扶住門框站穩了身子。張懋修趕緊跑出來扶住兄長，張嗣修卻點頭道：

張懋修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點頭道：“不……我不去……姐姐房裡不是有丫環麼，家裡另有這麼多仆人。服侍一個風寒病人，不消甚麼出過花的婆子……姐不是天花……不是！我哪也不去！”

一聲尖叫從小院裡傳開，春香鎮靜地跑出房間大喊道：“來人！快去請郎中，蜜斯身上，好多斑痕，臉上也有！”

“啊？辦甚麼喪事？姐還病著……”

“就是甚麼？”範進的聲音急了些。

“那……現在要分開江寧，還來得及麼？”

他去看望了少女一次，少女燒的已經冇甚麼精力，與他說話的聲音很低。認識有些恍惚，拉著範進的手喊劉兄，竟是把他當作了劉堪之。春香哭的如同淚人一樣，眼淚不斷地流著，手足無措地說道：“這可如何辦？這可如何是好？二爺他們必然會怪我的，這可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