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第4頁/共6頁]
——“……本來她不愛我了,哈哈哈……為甚麼要扯謊,為甚麼騙我?為甚麼要在內心……想著彆的一小我?”
恍忽間,麵前男人的麵孔就變了,變成了許天昭的冷酷麵龐,一抹烈火的豔色隨之幻為了電蛇的紫魅,通俗眼底透出些許嘲謔,“你所聽到的每一句心音,獲得的每一份思路……”
這一張朽邁的臉,順著蒼蒼白髮,道道皺紋,像垂垂凝成了化石,傳來了亙古的聲音。
大大小小的認識光團,在暗沉的視界以內鋪呈而開,一伸一縮,淺淺呼吸著,於無垠的精力力網間活動著通報了共感者們的千思萬緒。
無數人的心音,壓抑的、愉悅的、酸澀的、甜美的、煩憂的、哀慟的、暴躁的、閒適的……情感,與思潮,流淌著,湍動著,在他的識海中盪開了一圈圈的波紋。
隱峰。
對方看似甚麼都說了,實則甚麼都冇說。他實在煩透了修真者們這類神神叨叨的發言體例,令他如同墮入了迷霧裡,心頭出現了好久未有的煩躁。
“……是你頭頂的繁星。”
唯有一雙狹長黑瞳,古井無波。
像甚麼呢?
一頃刻,不知為何地,公孫弘想到了成片亟待孵化的蟲卵。
縱使是公孫弘的那番話:
“……是你腳下的路。”
“……吾不知。”公孫弘移開了目光,接著歎了口氣,“肖主任若實在耿耿,無妨假想一個景象。”
哭聲中,無數思路湧入了他的大腦。
“砰!”
肖少華:“公孫組長請講。”
——“你毋須介懷,也不必將此掛念記上。”
白湄雙手捧著臉問他,“宣師祖為何必然要救那肖少華?他身上另有甚麼我們不曉得的特彆之處?”
他們的認識便如水流般淌過了他的心間,挾裹著他們的慾望、慾念,渴求與期盼,不太短短數息,他彷彿化為了他們,行走在了不屬於他的思惟當中,被那些知覺浸潤著,感受著那些不屬於他的喜怒哀樂。
“可他的道……又與我有甚麼乾係?”
化作了一點、一點衰老的容顏,是他本身的麵孔。
縱使被人稱作“螻蟻”,肖少華聞聲本身的聲音,顫抖地:
在公孫弘尾音落下的同時,白湄丟開茶碗,一把抱住他放聲大哭。
“道……”久久,公孫弘方念出了一個字,彷彿這個發音重若千鈞。
公孫弘以眼角餘光微瞄了這雪狐,手從袍袖下探出,撫了撫它腦袋。雪狐將頭搭在前爪上眯起眼,尖尖兩耳一動,顯出非常舒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