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真・夜宴】[第1頁/共3頁]
足足折騰了半響這典禮纔算完,然後,翁指伸手,身後侍仆呈上一黑陶碗。碗裡,是腥氣撲鼻,紅得刺目標――公雞血。
“耶朗!”
翁指小眼有挖苦之色一閃而逝,正色道:“神靈賜漿,非同平常,一滴補血,一碗補精,這是神靈的恩賜,漢使的福分。就算是竹王想喝,也冇有第二碗了。”
“耶朗!”
夜郎之宴,真正“夜宴”。
句町王及漏臥侯這兩位一向忐忑地張望漢使神采,上回也是如許接待那位漢使,傳聞還是蜀中人氏,但是看到這些接待卻滿臉不豫之色,言語中也對夜郎人及其神靈頗多不敬之辭,這才引得夜郎王憤而刻木射之。而麵前這位漢使但是長安人士,漢家天子親眷,這些東西怕是底子看不入眼吧……
張放笑了,他當然曉得為甚麼。因為上一名使者,太中大夫張匡,最後就是因為拒飲此血酒,直接破臉。隨後被感受受辱,群情激憤的夜郎人擯除出夜郎。
但出乎二位料想,他們看到的漢使,竟然看得津津有味,還不時與務邪、鞠季對場中歌舞指指導點,幾次點頭。務邪、鞠季臉上的神采比句町王及漏臥侯還驚奇。務邪望向漢使的目光,乃最多了一絲好感。
張放淡笑:“本來是耶朗來了,我還覺得是耶穌來了呢。”
但是這個夜宴除了名字比較合適以外,不要說比大漢宮廷之宴相差甚遠,即便是比起當初烏孫國的山顛王宮夜宴,也很有不如。
切當的說,這是一碗“加料”公雞血,至於加了甚麼料,隻要天曉得。而從在場夷人盯住那隻碗的熱切目光中,不難猜想,他們是多麼巴望能飲上一口。
邊說邊將碗傾斜,滿滿一碗“神靈恩賜的血漿”,儘數潑在地上,赤漿四濺,狀若喋血。
廣場、篝火、燒烤、歌舞……熱烈是很熱烈,熱忱是夠熱忱,隻是,實在看不出半點“竹王夜宴”的氣度,實足一個篝火晚會。隻不過看務邪與那一幫子酋長邑帥的神情,彷彿還蠻上層次了。
伴奏的共四十餘人,分前後四排,前兩排豎持竹筒,以竹端頓地,空中則是木、石、土分歧質地,收回各種分歧調子,雖簡樸卻不失韻律。前麵兩排的行動則再眼熟不過,完整就是竹杆舞,隻是冇有跳杆,隻要兩杆相碰時收回的啪啪擊打聲,鏗鏘有力。
固然當了秘諜,但毫不能成心“避嫌”,不然即是欲蓋彌彰。是以鞠季不但要插手宴會,更要與張放打仗――完整以一個商賈對富平侯的敬慕姿勢來打仗。這對鞠季而言,美滿是本質演出,不存在半點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