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毒[第3頁/共4頁]

馬車一起顛簸，進入揚州境內時，已近中午，車伕楊伯有些心急，他說出了這段山路，再行一個時候，便能夠入城。

我昂首看了看天氣：“江南雨季多雨，傷口浸了雨水輕易惡化，我大略懂些醫術，你若信得過，讓我給你包紮一下，以謝公子拯救之恩。”

車伕楊伯亦是麵如土色，剛纔危急的時候，他強做平靜，現在大師都安然了，他反而手腳痠軟，半天緩不過勁兒來：“之前放個鞭炮甚麼的，馬匹也吃驚過，大不了顛簸兩步也就穩住了，明天怎得這麼巧，正在這最險的路段，並且被那牲口擋了路，往前不得。”

他對著楊伯展顏一笑，英挺的劍眉舒緩，棱角清楚的臉便平增了幾分溫和：“陣勢特彆，環境告急，我唯恐降服不了這烈馬，連帶傷了你們，迫不得已堵截了馬韁和套頭，還望老伯不要見怪。”

“公子！”我倉猝出聲喚他。

他低頭看了一眼本身的右肩，已經有殷紅的血跡逐步排泄來，奪目而刺目。

恰是揚州煙花三月的季候，暖風微涼，如煙如霧的輕靈細雨，自晨起便淅淅瀝瀝地覆蓋了遠處空濛的群山，看不出本來翠綠欲滴的光鮮，氤氳蒸騰彷彿人間瑤池。

軒兒低聲道：“這位公子倒是知書識禮之人。不然如果進了馬車，男女一室，不免難堪。”

“歸正也無聊，就講講姨娘和姐妹們之間的趣事權當解悶吧。”

我的心不免一沉：“公子的意義是，此事並非偶爾，而是有人用心而為？”

楊伯駕車技術好，亦是健談，他一起同我誇耀揚州城的敷裕與繁華，一麵將手裡鞭子甩得清脆。馬蹄嘚嘚，似是也不再那般沉悶單調，變得輕鬆暢快。

他昂首看我，隱帶著鼓勵：“一點小傷罷了，我皮糙肉厚，蜜斯不必擔憂。”

馬車冇了馬匹駕駑，猛地向前麵栽倒，待我們穩住身形，那一人一騎早已冇了蹤跡，兩隻餓狼也不知去處。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馬車：“可會擔擱老伯趕路？”

“你不是鐵打的人，痛的話能夠說的，我動手也好再輕點。”我拔下他肩部銀針，扔進沸水裡。

他燦然一笑，溫潤清緩：“自是求之不得，有勞蜜斯。”

軒兒膽量小，早已藉口去幫楊伯，躲了開去。他近前一步，低聲道：“請恕我直言，蜜斯但是獲咎了甚麼人？”

“甚麼事情？”軒兒迷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