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來人啊，護駕[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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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涼辭所料，午餐今後，就有郭公公過來，向涼辭傳話，說是顧長安有事宣他。

我從腰包裡摸出兩粒軟筋散藥丸，翻開炭爐的封門，丟進炭火裡，然後將炭爐提到門口，閉了屋門。兩股青煙從炭爐裡嫋嫋升騰，然後順著北風向院子四周消逝。

涼辭站在窗前，北風從翻開的裂縫裡灌出去，夾著晶瑩剔透的雪花。他看了好久，回身對我道：“趁著大雪，我想出城一趟，等母親醒了，我也就返來了。”

風起，鵝毛樣的大雪開端紛繁揚揚。保衛的兵士瑟縮著脖子，低聲謾罵著如許的鬼氣候，卻涓滴不敢懶惰，更加進步了警戒。

涼辭抓住我的手，放在臉頰上摩挲，滿臉的怠倦和蕉萃裡，透著深沉的傷感：“我隻是慚愧，向來冇能給你和母親繁華繁華，承平光陰，卻一再扳連你們跟著我提心吊膽。你也就不消多言，我與母親還未見麵時，母親就為了跗骨之毒遠赴苗疆，跋山渡水，從未在我麒王府安享過一天的嫡親之樂。

我很累，雙肩從未有過的沉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卻又不得不在母親跟前強作平靜安閒。

顧涼辭：“你奉告我，離王的墓碑，是你親手雕刻的，內裡刻出來的，都是你當時的知己。從那今後，你就成為了真正的薄情寡義的寡人。”

顧長安：“我第一次帶你去那邊，是你回京第一年，那天是離王忌辰，你在他墓前喝多了，酩酊酣醉。”

顧長安：“當時候，母後奉告我：心不狠，站不穩，如果想做一個好的帝王，就必須絕情寡義。這是我的任務，我平生中必須修煉的課程，也是我一輩子難以超越的坎兒。”

“你放心去就是，我留在這裡自會照顧好師父。”

厥後，我和徒弟才曉得，那天早晨，涼辭一人去了離王墓，漫天大雪裡，涼辭在那邊坐到天氣拂曉，方纔返來。墓上的積雪，涼辭在走的時候全都清理潔淨了，顧長安天然能夠猜想獲得是他。

更聲響過一遍又一遍，夜，更加冗長。

顧涼辭：“喝多了？當年若不是你喝多了，說出如許一番發自肺腑的話，敬是至誠至性的兄長，你覺得我顧涼辭會捨棄稱心江湖的蕭灑，委曲本身陪你一起在朝堂之上，做那些勾心鬥角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