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獻婢[第2頁/共3頁]

“兄長好大的架子，”柳明月似真似假地抱怨：“父親的書齋我都進得，你這個書房我反而進不來了嗎？”

“本該如此，母親的身子比任何東西都來得首要。”長安讚道，又問：“可探聽出甚麼彆的未曾？”

幸虧柳溫明為人暖和端方，又認死理，論起才學來又不能與其父比擬，朝中與他至心交友的人也冇有幾個，凡是十足走個過場就迴轉家門。

正說著，被她打收回去看環境的銀環返來了。銀環嘴角眉梢都是笑意：“蜜斯，奴婢去探聽過了，那封家夫人和蜜斯都返來了，就是神采黑得和炭一樣。”

柳溫明皺起眉峰：“好了，你不要在理取鬨了。我本日多飲了兩杯，頭髮暈的很。你快把你這婢女帶走，下次再不要隨便讓甚麼不三不四的人出去了。”

柳溫明眯起眼睛，他夙來不喜用丫頭，未與顏氏結婚之前，柳府中就少有丫頭。唯有兩個從小服侍的書童，換做石泉石山的。厥後，顏氏嫁到柳府，才陸連續續或是帶，或是買，增了一些丫頭仆婦。

青紋行了一禮便退下。翠羽擔憂道：“青紋姐姐家中彷彿不大好。”

不聽石泉承諾，柳溫明昂首一看，麵前站的並非石泉，而是不知哪個房的一個丫頭。打扮的盛飾豔裹的，端倪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家中之事本是顏氏一手籌辦的，柳溫明從不操心。便是現在顏氏身子沉重，也隻是靠著桂嬤嬤並瓏香瓏秀協理罷了。他隻顧著埋頭在書房為顏氏腹中的孩子取名字。

柳明月那裡肯依，往他麵前一站，眼裡就流出淚來。她一麵擦著淚一麵哽咽道：“兄長，嫂嫂可不是良善之輩，本日若不是她成心讒諂……我如何能丟了這麼大一個臉……”

“秋水受命而來，老爺還請用湯。”秋水反而近前一步，雙手捧起那紅底黃字萬壽紋的碗遞到柳溫明的跟前。

“她們返來以後可去叨擾母親了？”

他把手中的碗重重放在書桌上：“你是哪來的丫頭，怎能隨便收支我的書房？連這點端方都不懂嗎？”

“兄長這是做甚麼？”柳明月帶著個老嬤嬤排闥走出去，看了看地上的秋水，又看了看柳溫明的神采，臉上堆笑道：“但是秋水服侍的不好，讓兄長活力了？”

銀環答道：“是肝火沖沖地想要闖進清潭院，幸而桂嬤嬤早在院門口安排下了兩個小廝，給死死攔住了，說是夫人身子不適，不讓任何人打攪。”

“這婢女是你派出去的？”柳溫明見了柳明月，勉強壓抑了肝火，“我這書房除了貼身的小廝和你嫂嫂，旁人一概不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