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登堂[第2頁/共3頁]

“韋家的人就是事多。”丁翎容朝天翻了個白眼，又把眼皮子放下來，眼睛盯住長安的眼睛：“你這又唱的是哪出？好端端的如何又裝起瘸子來了？”

“此次叨擾大娘，真是過意不去。”長安設下碗歉然道：“我看桌上還擺著書籍，不知大孃家中另有甚麼人？”

“這麼說來，我也該多謝公子了。”

門內一陣響動，似是有人走動。半晌的工夫後，鐵銷輕動，兩扇木門被翻開了。一個穿著樸實，身形佝僂的婦人持著燭台走了出來。見到玉芽蹲在長安身邊要哭不哭的模樣，柔聲問道：“你們為何哭泣？但是出了甚麼疑問的事？”

長安陪笑解釋了幾句，又將丁戟去尋覓韋雙宜的事一筆帶過，這才問他們三人如何找到此處來的？

長安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麵前一晃，搖著腦袋道：“天機不成泄漏。”

長安點頭獎飾：“公子實在是有君子之風。”頓了頓又道：“這本《安國論》我曾見我父親看過的，如何公子也在研讀嗎？”

長安拿起那本《安國論》，粗粗地翻了一翻。這與其說是一本書，不如說是一本抄本罷了。全書都用細藐小小的小楷，端端方正地抄在一本燒燬紙張裝訂好的本子上。字裡行間還做了標註，寫下了他當時讀書的表情。

“長安，傳聞你的腳又扭到了？”丁翎容揪著眉頭問道：“你也太不謹慎了。”

她見王氏已經坐到了床沿上，正在穿針引線地補綴衣裳，因而趁著她未曾重視又多看了幾眼，悄悄地將那講明記了幾句下來。

長安道了謝，雙手把碗捧起來，小口小口地抿著。她見到書桌上還放著一本《安國論》，已經翻了幾頁了，顯就是方纔俞子濯所朗讀的。

如何才氣進屋見到師兄？長安眸子一轉，扶住玉芽的手，猛地蹲了下來，一個勁地抽氣。玉芽吃了一驚，扶著她靠著牆壁坐下，大聲嚷嚷著：“蜜斯，你如何了？但是腿又疼了？”

玉芽昂首看這婦人，微小的燭火映出她臉上一道道刀刻般的溝壑，兩隻眼睛也已經聳拉下來了，髮絲都包在一條看不出色彩的布巾當中。固然是容顏衰老，但眼中卻透出慈愛之色，比起那位韋夫人來，顯得要樸拙的多，玉芽一下子就生出了靠近之心。

“我們正要去看一看燈王，就瞥見你們家的玉芽哭哭啼啼地邊走邊抹眼淚，又四周探聽比來的藥房在那邊。我就估摸著你必定是又出了甚麼幺蛾子。”丁翎容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