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燈會[第2頁/共3頁]
長放心中有事,哪另有甚麼玩心,又不肯掃了丁翎容的興趣,隻得做出一副興趣勃勃的模樣:“可不是嘛,我這都好久未曾出府了,就是年節的時候,也隻是待在房裡陪著母親。”
長安天然是點頭稱是的,又藉機問:“聽翎容說,伯母還邀了其他的姐姐mm同來?”
韋夫人的短長,長安宿世是領教過的。用佛口蛇心來描述一點也不為過,恰好她天生一副慈眉善目標模樣,說話聲音又委宛和順,最是讓人不設防的。她如果存了心想同你做朋友,隻怕誰也冇法回絕。像丁夫人這類心無城府的人,不過是幾次相談,言語之間就已經將韋夫人當作了至好老友。
比及馬車停下,丁夫人帶著丁翎容與長安先上了樓,丁戟與丁戈去安設馬車與馬匹。丁夫人定下的是一間靠窗的寬廣雅間,當中一張圓桌約有長安雙手伸開那麼寬,桌邊幾張繡墩,緊靠窗的位置另有一張不小的繡塌。窗戶用細紗細細蒙了幾層,再擺上火盆,燃上香爐,倒也不感覺冷。
馬車緩緩在定盛街上往前挪,因為街中行人太多,馬車的進步非常的困難。丁翎容掀起窗簾的一角,臉貼上去往外看,幾近每家店鋪都在自家門前掛上兩盞燈,形狀各彆,更不消說那些特地推了車子出來擺攤的小販了,大大小小的花燈將整條街都照的雪亮。
“非也非也,”翎容苦著臉道:“我是被拘在家中讀《女誡》。”
但她獨一能夠必定的是,韋家與柳家,誓不能共存!
長安揀了一隻繡墩坐下,眼朝窗外望去。定盛街上的花燈堆積在一處,就像是一條活動的銀河,隔著窗紗,朦昏黃朧的更顯奧秘。
“不過就是舞刀弄劍,再看看兵法策畫……”長安瞭然道。
“這位夫人的夫家是?”
韋雙宜?!公然,這位韋夫人就是韋朝南之妻。
“如何?那韋夫人也要來?”長安提大聲音問道。
丁夫人因著是將門之女,並不在乎這些,也向來不強迫翎容習讀。現在翎容已經八歲,早過了發矇的年紀,如何會在此時拘著她讀《女誡》?
七年的囚禁,七年病痛的折磨,支撐著柳長安活下去的來由,隻要報仇兩字。比及勝利拿到李耀的罪證,她的心早已被折磨得麻痹。
“《女誡》?”長安大為詫異。
將幾個蜜斯都帶來?那,韋雙成也要來?長安緊緊抿住了嘴唇,不再開言。
丁翎容哀歎一聲:“你曉得我這些天都在家中做甚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