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探母[第2頁/共3頁]

長安出嫁時，母親瞞著統統人，悄悄地把這幅畫放進了她的嫁奩當中。隻是厥後為了彌補璃王府的開支，她不得不忍痛賣掉了這幅畫。

柳長安穿太小花圃曲折的石子路，停在黛色的拱門前抬頭看。石匾上刻著端方的“清潭院”三字，這是柳溫明的筆跡。長安記得，祖父柳晏常常感慨，說是父親的字和他的脾氣一樣，端方不足，筆鋒太缺，筆意不敷。

“蜜斯心腸好，也重豪情，說到底還是那郭氏……”桂嬤嬤說。

長安看著煩心，就更不肯意來清潭院了。

“恰是因為心腸太好我才擔憂，這般重豪情，此後受傷的日子還在背麵呢……”

柳溫明和顏氏的居處和長安的院子之間隔了一個小花圃。

瓏香和瓏繡都是陪著母親嫁到柳府的，是母切身邊第一等信賴的人。隻是瓏香性子和順，說話也是悄悄柔柔的。瓏繡則剛好相反，對本身看不上的人永久是冷冰冰的。

卻聽到顏氏和桂嬤嬤說話的聲音傳出來，她舉起的手不自發地悄悄放了下來。

此時她對本身冷言冷語，怕是因為本身一向在傷母親的心，連母敬愛吃甚麼不愛吃甚麼都不曉得吧。柳長安自嘲一笑，恐怕在瓏繡看來，本身破天荒來看望母親都是“彆有用心”吧。

很多年未曾再見到這間屋子了，它還是如長安影象中的那樣樸實。

“依老奴看，不如就把郭氏犯得事原本來本奉告蜜斯。蜜斯聰明，定能瞭解夫人的苦心的。”

綠衣臉頰凍得通紅，雙手不斷搓著耳朵：“奴婢剛纔出來的太急，衣服穿的少了。翠羽這個急性子又拉著我一起跑過來。跑的時候不感覺，現下停了腳，隻感覺渾身發冷。蜜斯冇到，我們又不敢先出來，以是隻好蹦來蹦去地取暖了。”

過了迴廊，顏氏的房門緊閉。柳長安攏了攏身上的大氅，青紋上前悄悄扣了扣門。

柳長安攔住她：“不消了，彆打攪母親，我在外間候著就成。”瓏香應了一聲，便獨自去籌辦茶點了。

梅花糕是長安上輩子最愛吃的點心，拈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堅固苦澀，入口即化。“真好吃。”她滿足道。

瓏繡深深看了她一眼，回身走了出去。瓏香朝長安福了一福：“蜜斯略坐一坐，婢子去看看廚房籌辦得如何樣了。本日老爺休沐，早間出門時說是午間要返來陪夫人用膳的，如果看到蜜斯在，必然格外歡樂。”

“不消了，蜜斯儘管本身吃就是。夫人是向來都不愛吃梅花糕的。”瓏香正要開口，一個冷冷的聲音就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