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偷聽[第2頁/共3頁]

長安笑著嗔她：“你呀，見到吃的就走不動路了。”又朝瓏香道：“母親房裡有動靜了，怕是就要起家了，你快籌辦籌辦吧。”

肚子大了？門外的長安一驚，郭氏寡居五年，哪來的肚子？

過了好一會，房門“吱呀”一聲翻開了。顏氏由瓏香扶著走了出來，她是家常的打扮，隻穿一條玉色折枝紋的裙子，外罩一件銀鼠褂，頭髮簡簡樸單盤了起來，一支繁華雙喜髮簪插在發上。

顏氏盯著長安看了很久:“冇想到我的女兒一下子就長大了，竟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又摸了摸長安的頭：“放心，我隻是偶感風寒罷了，還冇那麼衰弱。你呀，本身的事都措置不好，還說要來幫我呢。”

“母親，實在，我明天來另有件事兒，是來和您討情的。”

“青紋，你剛纔在花廳，可聞聲母親的話了。”柳長安正色道。

顏氏又看著立在一邊的兩個小丫環，青紋和綠衣端方地行了個禮，低頭立在角落裡。

青紋重重地點了點頭。

“方纔瓏香和我說你來了，我還不信。”顏氏伸手重撫了一下長安的腦袋，又旋即收回，臉上帶著一絲謹慎的笑容：“今兒如何想到要來陪我用飯？”

長安宿世做了三年的璃王妃，七年的廢妃，當然比誰都明白甚麼叫人言可畏，眾口鑠金。郭氏有孕的事隻要被哪怕一個不成靠的人曉得了，很快，全都城就都會曉得，到當時，長安在京中怕是甚麼名聲都毀了，柳府的名譽也會被扳連。

長安幾步蹦到她麵前，抬頭細心地看她。

桂嬤嬤歎口氣：“也怪老奴識人不清，竟冇看出來那郭氏竟做出如許的事來。若不是發明得早，比及她肚子大了藏不住時，被彆人曉得了，定會戳著柳府的脊梁骨罵。”

“啐，那郭氏也是識字的人，卻在我們柳府做下那輕易之事，夫人何必還要不幸她？”桂嬤嬤肝火沖沖，“您到都城以後還冇領教過那些官夫人的嘴嗎，這事如果被他們曉得了，彆說是您，就是蜜斯，恐怕今後都冇臉出門了。”

母親沉默半晌，“郭氏，算了，也是個不幸人。傳聞當初也是為了給她父親治病才委曲地嫁了，厥後相公死了，又重遇了青梅竹馬的表哥……出事以後她那表哥也不見了蹤跡……”

柳長安點頭：“四個丫頭裡，你不是最聰明的，倒是最慎重最值得信賴的。我信賴你也明白方纔聽到的是多麼嚴峻的事情。”停頓半晌，又說：“我要你牢服膺住這件事，但是一個字也不能提起，包含母親和桂嬤嬤，你可做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