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偷聽[第2頁/共3頁]

長安幾步蹦到她麵前，抬頭細心地看她。

母親不說話，桂媽媽卻越說越努力：“夫人還是心慈，隻一碗藥打掉了那孽種，還送了盤費幫助她回籍。如果依著老奴，就該當場打死纔是。”

瓏香叩了門，出來奉侍顏氏穿衣梳頭。

五歲時郭氏被趕出府，長安曾大吵大鬨要奶孃返來，母親卻不為所動。也不再給她找教養嬤嬤，反而是挑了四個年紀相仿的丫頭給她。

母親沉默半晌，“郭氏，算了，也是個不幸人。傳聞當初也是為了給她父親治病才委曲地嫁了，厥後相公死了，又重遇了青梅竹馬的表哥……出事以後她那表哥也不見了蹤跡……”

過了好一會，房門“吱呀”一聲翻開了。顏氏由瓏香扶著走了出來，她是家常的打扮，隻穿一條玉色折枝紋的裙子，外罩一件銀鼠褂，頭髮簡簡樸單盤了起來，一支繁華雙喜髮簪插在發上。

“提及來，是該再給蜜斯重新找一個教養嬤嬤了。這京裡，哪一家大戶蜜斯不有個嬤嬤在身邊跟著？就是在我們涼州，也冇有如許的事。蜜斯身邊那幾個一團孩氣的小丫頭能有甚麼用？”屋內桂嬤嬤的聲音又傳來。

顏氏盯著長安看了很久:“冇想到我的女兒一下子就長大了，竟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又摸了摸長安的頭：“放心，我隻是偶感風寒罷了，還冇那麼衰弱。你呀，本身的事都措置不好，還說要來幫我呢。”

肚子大了？門外的長安一驚，郭氏寡居五年，哪來的肚子？

柳長安鼻子一酸，終是冇忍住，眼裡的淚水掉了下來。

青紋重重地點了點頭。

“瞧您說得，”長安嚥下喉間的酸澀之意，用心撅著嘴：“冇事兒就不能來陪陪您嗎？聽瓏香姐姐說你身子不舒暢，昨夜又睡得晚。如何這麼不珍惜身子呢，好輕易我好了，您卻又病了。”

“誰說不是呢？這事千萬不成被其彆人曉得了。”母親叮囑，又歎道：“總償還是我忽視了長安，才讓她一心向著郭氏，對我這麼冷酷。”

顏氏又看著立在一邊的兩個小丫環，青紋和綠衣端方地行了個禮，低頭立在角落裡。

長安笑著嗔她：“你呀，見到吃的就走不動路了。”又朝瓏香道：“母親房裡有動靜了，怕是就要起家了，你快籌辦籌辦吧。”

“青紋，你剛纔在花廳，可聞聲母親的話了。”柳長安正色道。

本來郭氏被趕走的啟事，是因為和她表哥私通，珠胎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