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捐官拜見徐卜五[第1頁/共4頁]

“此次拜見徐大人，實在冒昧的很”孟洛川很有老邁的派頭，實在兩人在朝*鮮袁世凱麾下就打過交道，算是比較熟悉的乾係“一來多年未曾會麵，特來看望徐大人，見到您風采更勝往昔，洛川不堪歡樂之至；這二來先容兩位本地聞人與徐大人，洛川固然癡長春秋，但論及才調目光，遠不及二位賢弟，欣聞朝中已經議定袁督不日督撫山東，特來薦纔給大人，或能供袁督奔走。”

“哎呀，吳老弟公然是豪傑出少年，這一番見地分歧平常啊。”徐世昌本來不太正視我們，隻是給孟大掌櫃的麵子才與我們扳談好久，聽到我對於軍器出產的闡發，大為歎服“袁督的麾下驕兵悍將不乏其人，但是在工商方麵也就我和盛公能為袁督稍作籌劃。方纔聽到吳兄弟的一番高論，愚兄茅塞頓開。前人誠不我欺啊，公然是術業有專攻。”

“洛川兄，你們幾位都是濟南府的豪商富商，不曉得本日連袂來訪，有何見教？”

幾句場麵話一說，算是圓過這一場了。看著徐世昌點頭淺笑，孟大掌櫃的心有靈犀，一打厚厚的銀票塞在信封裡，利市遞到那位劉公公的袖管裡。約莫對銀票的厚度非常對勁，劉公公的臉上立馬變了暖色彩，方纔的橫眉立目就煙消雲散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位劉公公也放開量了，不住的抱怨，彷彿宮裡吃不飽穿不暖，連光緒爺都要喝稀飯啃鹹菜度日了。藉著話頭，徐世昌把我們要捐官的意義透了出來。劉公公倒是個利落人，“冇事兒。包在爺身上，擺佈不過是倆琉璃蛋的事，憑甚麼那些個清流一邊立牌坊一邊數銀子，讓老佛爺駕前的主子們打饑荒啊，吏部戶部的麵子，他給不給的咱不奇怪。趕明個就把告身送過來，回了京拿大總管的電影一塊兒往吏部一投，看哪個不開眼的敢撥了咱家的麵子。”

跟著白叟家的腳步，來到後院，申字號房的門簾已經挑起來了，一名身材中等，麵相非常嚴肅的中年人正坐在堂屋裡的太師椅上，見我們進屋，不疾不徐的起家迎客。兩邊都冇穿官服，以是也就簡樸的抱拳見禮。

到了請劉公公的日子，我懷著對汗青上最後一代寺人的獵奇來到彙泉樓，苗老二也早就到了。我們兩人正坐在二樓的雅間裡喝茶談天，俄然門被人推開了，徐世昌搶先出去，我方纔要問候，就被身後飄出去的一陣濃烈的茉莉香氣給嗆了一口，差點讓我倒不上氣來。這時一個身穿石青色官袍，胸前冇有補子，袖子上倒是繡著幾道金線的官員出去了，麵色薑黃，踱著官步，背動手出去，拿鼻孔掃視一圈就椿那兒等著人號召了。本來這香氣來自這位，不曉得是不是掛了幾十個香囊還是撒了半斤香水，歸正在他身邊是蚊蟲不興，百邪退避。孟洛川也出去，看我和苗二哥愣著，從速上前先容：“這位是宮裡的大管事劉公公。還不快來給劉公公見禮。”冇體例，顧不上細看，從速打千見禮。“哼，免了。咱家是奉敕令下江南督辦貢繡的，這路過貴境倒也不好不叨擾一二。這席麵就免了吧，彆讓禦史台的再給李大總管他白叟家駕前上咱家的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