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買賣不成看風景[第1頁/共4頁]

逛了大半天了，也該乾點閒事了。嗬嗬！大抵逛到了南門榜棚街的地界，有幾家裝潢光鮮的店鋪，挑了最大的一個門麵--“亨得利”出來，劈麵的櫃檯內擺設著鬧鐘、掛鐘、座地鐘，叮叮鐺鐺的好不熱烈。一身青布短衫的小二顛過來：“先生，先生，您看著麵熟，是頭次來小店吧，那小的可得給您白活兩句，小店的鐘表那都是意大利、法蘭西的精工，您請上眼看看著大掛鐘，上一次弦管用七天不帶打哏的”我從速插話打斷小二的熱忱，免得一會兒買賣不成被人趕出去。“小二哥，不曉得你們店裡賣懷錶嗎？”“著您可問著了，小店還真就進了這麼一批大英吉利帝國的浪石裡懷錶，那都是個頂個的純金”“我就想探聽探聽你們收不收表”小二的臉上有點躊躇，大抵冇想到來了個賣貨的。“那先生您是就脫手一塊呢，還是”“多著呢，批量供貨，代價也公道”“那您少坐半晌，我請一下大掌櫃的”“嗬嗬，有勞了”。出來冇一會兒，一個乾癟的穿黑布長衫內裡裹著金絲黑底的馬褂的白叟從櫃檯裡的門轉出來了，大抵是掌櫃的了，看過我帶的樣品，也冇說麼，客氣兩句就端起茶碗，這是送客了。出師倒黴，想想也對不是知根知底的，俄然賣了大量的貴重貨色，一來不曉得能不能悠長，二來怕貨色來路不正受連累。看來隻好和穿越的前輩一樣靠當鋪來打劫第一桶金了。拿著幾顆有點發黑的碎金屬顆粒和一張粗糙的當票，好歹能夠去西門外填填肚子了，嗯，草包包子的味道還是比較正宗的，讓我想起童年生了病在老兒童病院打完吊瓶，就急不成耐的和爸媽去列隊買草包包子，然後一家人漸漸咀嚼的日子。

大車車軸單調的吱扭聲，讓我昏昏欲睡。不曉得過了多久，就聞聲方纔短打扮的男人靠近車篷稟告：“到西關了，掌櫃的”我展開眼，活動一動手腳，趁便對老掌櫃歉意的笑笑，畢竟方纔在人家車上睡著了不太規矩。老掌櫃的正在翻找東西，不一會兒拿出一張憑據，大抵b5紙大小，有些毛邊了，我瞄了一眼，大抵是證明之類的，蓋了四方官印。“吳爺，您受累拿一下路引”幸虧我有籌辦，度娘幫我造了一份，從夾帶裡抽前程引給了男人。我也獵奇，但也冇想頓時撩開簾子看看大清朝的濟南府是個啥氣象。不過很快就有人幫我決定了，駕車的小二從內裡撩開簾子，一陣灰塵劈麵而來，在嗆人的土腥氣和驢馬糞味，殘破的三合土的城牆芯子都漏出來了，城磚像老太太的門牙冇剩幾顆了，西門樓子挺高，可惜灰塵滿麵，不曉得的換覺得拍中國西部片的背景呢。城門樓子上的牌匾清楚的奉告我這就是山東的首府。一個腰裡彆著一根生鏽的鐵棍（厥後才曉得是鐵尺）的閒漢打量了一下車內，趕車的小夥子和他的破號坎袖子悄悄一個打仗，有點近似兩小我擺佈看齊後又握了一動手，行動純熟輕飄，要不是我聽到微小的金屬碰撞聲，真不曉得這門包是如何交代的。連路引都冇翻開看就一揮手“行了，走著吧，爺們”，我看的目瞪口呆，倒是老掌櫃臉上輕描淡寫的冇啥竄改。小伴計把度娘仿造的據稱有99.99%模擬度的路引給我，我也隻好揣在懷裡，唉，白費了度孃的一番心血，真真的是明珠暗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