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長門廢後（十三）[第1頁/共2頁]

中毒？在昭陽殿？

我非聖母，即便重來一回，我仍然會挑選這麼做。不但是因為當初陳阿嬌曾經敗給了她的溫婉謙虛，也因為她的性子能捨得放下彆人放不下的東西。

“多謝姑姑提示。”衛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低聲應了，“衛青今後會重視的。”

“嗯。”

不過，尚膳寺人中毒一事或大或小，難以定論。現在還應儘快回宮，查明本相，以免有人趁我不在宮中之時，藉機毀滅證據，“留下一輛馬車等燕婉，你們先隨我回宮。”

“你放心。”衛青的手有些微涼，我伸出過覆上去，承諾道：“有我在，衛娘會好好的。”

“恩。”我點頭，“青兒真乖，不枉本翁主疼你一場。”

如果能夠忽視衛青一起上的沉默的話。

“翁主……阿嬌……”

“回宮！”總要去查清了是寺人誤食毒物，還是替我受過才行。

實在，如果當初我冇有給衛子夫送去那碗藥，她現在如果生下的是皇子，幾年以後，或被封王，她亦可同去封地養老，而劉徹也不敢對她如何。

“為何要皺眉。”衛青伸手撫在我的眉心，含笑道：“這可不像是阿嬌平日的模樣。”

燕婉看著他的神情，俄然就想到麵前人能做到現在的位置，並非美滿是堂邑侯府的保舉之功，而是在虎帳中一起拚搏，拿軍功換來的。

“翁主不必煩憂。”衛青直視火線，並未看我，“統統都是阿姐的挑選，與彆人無關。”

說罷，不待我應話，便法度倉促往回走了。

“天然是翁主遣婢子來的。”燕婉有些心虛，但想到自家主子在某些方麵確切略微癡鈍了些，不免授人以把柄，為了主子好，便又鼓起了勇氣，“翁主向來待人刻薄，更是看著衛將軍長大的，待將軍不免更放縱些，自是不忍苛責，是以遣婢子前來提點一二。男女有彆，將軍雖年青，也該當避嫌纔是。翁主既已出嫁，將軍既非翁主親眷，亦非夫君，萬不成再喚翁主閨名了。”

“翁主，”燕婉走至我身側，擋在我與衛青之間，“咱宮裡尚膳的小寺人好似中毒了！……”

“宮中出了事，翁主怕是少不得姑姑在側。”衛青一邊喂著馬，一邊沉聲道：“你的意義，衛青已然明白。姑姑快些回宮吧！”

“那……”我俄然不曉得該說些甚麼，氛圍垂垂有些難堪。

時價四月末，恰是春光爛漫，草長鶯飛。放眼望去一片火紅，路旁不時掠過片片樹林，各色的花兒開得正豔，風清雲淡，碧空朗朗，兩匹馬追逐玩耍，竟像是出外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