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長門廢後（十七）[第2頁/共4頁]

我隻是一向在想竇太後最後的那番話。她說：“哀家記恰當初啟兒賜你雪顏丹以後不久，你曾偷偷為哀家摸過脈，固然隱蔽，但哀家還是感遭到了。現在不管你是真無辜也好，抵賴也罷，這都是哀家最後一次護著你了。因為阿婆曉得，我的嬌兒對阿婆一向都是有孝心的。不要想著救衛太妃，阿婆獨一能和你包管的就是直至公主成年，都會由她親身扶養。”

“果然如此嗎？”竇太後屏退了世人，麵上多了幾分冷意，連話中的溫度亦低了很多，“哀家曾問過昭陽殿小廚房的廚子，他們奉告哀家，阿嬌為了讓水更清甜些，常常下廚前，都先用明礬過濾雜質？可巧了，疇前先帝身邊的阿誰方士在臨死前也奉告哀家，明礬是不能同硃砂同用的。”

竇太後似有若無的看了我一眼，又問道：“哀家聽聞阿嬌前些日子經常送一些甜湯糕點去宣室殿給徹兒？”

竇太後似是累極，揮了揮手，從殿外出去了兩排侍衛，一左一右駕住劉徹朝外走去。

“朕無病，又何必養病？”劉徹嘲笑，呼吸聲愈重，“祖母想要獨攬朝政，是嫌孫兒礙事了嗎？隻可惜天下隻認孫兒這一個天子。”

“徹兒的身材無病，心卻病了，已然爛了，冇得治了。”竇太後閉目，似是感喟，似是悲慘，又似無法，“去吧！不管如何，你都是啟兒的親兒，哀家自會保你一世無恙，餬口無憂。”

對了，都是阿誰女人，從金屋之諾開端，她便對本身不似疇前靠近，乃至甘願和一個馬奴不清不白，也不肯意做本身名正言順的妾妃。

當真是痛快。

“是！”我趕緊上前兩步，扶著竇太後的手朝長信殿走去。

“是。”我點頭應道：“阿婆的話，阿嬌句句都記在心上，不忍阿婆不時替我與陛下憂心，故而想要藉此和緩乾係，求得伉儷和順。”

那是平陽姐姐舉薦給他的舞女，為了熱誠阿嬌，他還賜其名為“子夫”，育子侍夫，看著阿嬌悲傷卻強撐的模樣，貳內心大呼痛快。獨一不痛快的便是阿誰馬奴，竟然一起做到了大司馬的位置，乃至還娶了他的平陽姐姐。

“是。”我行了一禮，放輕了腳步，分開了長樂宮。

真是不知好歹。

“陛下還是靜些心吧！”一旁的白髮蒼蒼的老太醫令緩聲道：“若再怒極攻心，即使老臣是扁鵲活著都救不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