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長門廢後（九）[第1頁/共3頁]

建元元年三月的時候，劉徹許是為了給我一個上馬威，便昭告後宮，宗子劉據乃子衿所出，隻因我身子不好，才抱養在身邊沖喜。並將尚在繈褓中的劉據封為太子，帶在身邊，親身教養。

回到昭陽殿，衛子夫最後的要求猶在耳邊，我總感覺她彷彿在打算著些甚麼。想了又想，始終感覺不太放心，便遣人去承明殿外守著，若衛子夫有何異動，讓他立即向我稟告。

“謝夫人厚愛，妾並無委曲。”衛子夫將小公主交給奶孃，又對身邊奉侍的宮婢叮嚀道：“將今晨新做好的玫瑰露取來，口味清甜，想來夫人會喜好的。”

“這話，本宮原是不該說的，但是為了衛青，本宮不得不提示你一句。”將婢女們都遣了出去，拂開她端過茶來的手，我冷聲道：“你是先帝的妃妾，是陛下的庶母，你所出的小公主更是陛下的親mm。衛娘，本宮知你聰明，不成能不曉得此事如果被彆人所知，你會是甚麼了局。”

衛子夫和劉徹……這如何能夠……

“太子元妃隻被封為夫人，卻又封了阿誰賤婢為元妃。”劉嫖眼中閃過陰狠之色，說道：“母後，陛下這清楚是過河拆橋，您為何不讓我除了阿誰賤婢？”

“這件事對誰都不準提，包含母親。”沉吟了半晌，接著說道：“再奉告阿誰小寺人，本宮賞白銀百兩給他的家人，但如果將此事泄漏出去，本宮也賞他白銀百兩，做殮葬之費。”

衛子夫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采，“妾隻要衛青一個弟弟，現在有了俜兒，隻要他二人安好，隻要青弟夙願得償，妾這一己之身又算得了甚麼？但請夫人承諾妾，莫要將本日的說話奉告青弟。

“多謝翁主。”小公主在衛子夫的懷中“咯咯”直笑，衛子夫一貫溫婉的麵龐上也帶上了些許的笑意，而後俄然抱起小公主，跪在我麵前，躬身道：“婢子有一事相求，還請翁主允準。”

“妾對堂邑侯府所謀之事本無興趣，但青弟所願，保家衛國。而陛下夙來不喜衛青，隻怕今後衛青難有出頭之日。“

“妾曉得夫人並不在乎陛下寵幸誰，此次前來不過是因為擔憂青弟。妾也曉得，就算此事被揭穿，夫人也有才氣護住青弟不被連累。”

“太子之事，陛下確是打動了些，冇有顧及嬌兒。”竇太後睨了劉嫖一眼，歎道：“嬌兒的委曲，哀家曉得。但是嬌兒一向未同陛下圓房，大漢的天子不能無後。”

婢子與妾，這此中的不同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