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斛珍珠[第1頁/共3頁]
跟著段致遠的論述,唐菲的眼中也閃現出了一個和順婉約的女子形象。
帶著淡淡的,如有若無的愁悶,像俄然飛起的風,像秋末鴛鴦瓦上一層雪似冷霜。
他們的連絡又有幾分真情,幾分冒充?
“開端時,皇兄對皇嫂確切還好,這鳳儀宮滿園的梅花,便是皇兄為皇嫂特地種下的,因為皇嫂的名字中恰是有一個‘梅’字。”
“皇兄厥後便真的娶了皇嫂為妻,固然冇有真的製作一個金子做的屋子給她,倒是也對皇嫂極好。皇嫂一貫和順體貼,對我也是很好,母後歸天的早,皇嫂便為我做了很多貼身的衣物、袍子、襪子,待我就像母後普通的和順。”
唐菲不由感慨,這便是皇上嗎?
“但是皇嫂始終難以放心,又寫下了一首詩《謝賜珍珠》,讓我送給皇兄,不久便鬱鬱而結束。”
因為他看到的,常常老是民氣機中最深層、最暗中、最險惡的那部分。
以是,也便格外的孤傲。
心中萬念俱雜,唐菲第一次深深的感遭到了非常的悔怨和後怕。
這纔是真正的皇上嗎?
唐菲不由暗歎:“倒是一代才子,蕙質蘭心,和順文靜,又素有才情,便是心機如此通透的段致遠都對其獎飾不已,想來其必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的心機仁慈,文雅出塵。”
但是唐菲倒是直覺遍體生寒。
憶昔太液清波,水光蕩浮,歌樂賞宴,陪從宸旒。奏舞鸞之妙曲,乘畫之仙舟。君情纏綿,深敘綢繆。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亡休。
而唐菲千萬冇有想到,這曾經住在鳳儀宮,昭陽殿的前後,便是這攝政王的女兒!
而這瑞王,因為過於純潔、通透,反而老是一眼便能看破人的內心。
月光照在段致遠翩然的衣玦上,漾射出一種剔透的光芒。
唐菲此時固然已經是皇上的妃嬪,但是提及這話的時候,倒是冇有一點悲傷落寞之意。
想到這些,唐菲已是心中獵奇,完整被這段舊事所吸引,便又開口問道:“然後呢?皇上娶了你的皇嫂,待她可好?”
這故事不知為何竟是如此的耳熟,彷彿便是一個大雲國版的金屋藏嬌的故事啊。
以及一個非常涼薄的帝王之心。
段致遠悶聲道。
“厥後皇兄便即位成了皇上,而我也被封為了瑞王。”
段致遠漂亮的麵龐上籠起了一層薄薄的哀傷。
“皇嫂脾氣和順,對我也是一貫很好。皇兄幼年時,便曾經向皇叔父提親,說過今後如果娶了皇嫂,定要以白玉為地,金子做牆,珍珠綴頂,讓皇嫂住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