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終結之章[第2頁/共4頁]

若不知本相，或許她會調侃一笑，本日說得義正言辭，疇昔怎會姐妹倒置？

像是為了安撫他普通，秋之南語音重新轉為歡暢：“冇乾係的，莫凡。固然冇法和他在一起，但另有你一向陪著我啊……”

他已然落空了一個孩子，不肯再落空第二個。

她怕他會分歧意，甘願陪她一起死。

無星無月。

可他冇想到，雲秦便是煉玉。

無人迴應。

半晌後閉眼，傾身吻上他的唇。

言逐風沉默不語。

一藍一綠兩隻胡蝶忽從黑夜中現身，落到她肩上，一左一右，對著她的耳朵輪番轟炸。

麵前墓碑冰冷到讓他冇法將它和他摯愛的阿誰女子聯絡到一起。

十多年前，於風澈穀彆離那日，莫凡曾將體內的螢火之光送給了她，當時誰都冇想到，這層螢火會成為莫凡存活的契機。秋之南以它為仰仗，將莫凡散去的靈魂重新集合，養在體內。隻不過要莫凡重新化為實體，仍需求很長一段時候。

彷彿不明白，麵前之報酬何俄然落淚。

螢光俄然又動了動，不知說了甚麼。

可恰好，她曉得了統統。

十年來，他從不肯涉足此處，也就忽視了，她未死，卻真的藏身於此。

秋之北未變，藍漠未變。

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可一時的歡愉換來的是他長生的傷痛。

“這十年來，天上地下，你遍尋不見她的蹤跡，還是不肯信賴她已然不在人間嗎？”風帝雖不忍提及此事，卻不肯見他一向抱著不實在際的但願，徒勞無益地等下去，“天界我亦托人尋過，並無她的蹤跡……她若真的還在，怎會一躲就是十年，而蹤跡全無？”

傷害她，幾乎害死她，把她親手推入仇敵手中，都是究竟。

十年裡，不管走到那邊，碰到何人，他都恍忽能看到她或巧笑倩兮，或傷痛欲絕，或蹙眉不語的模樣。可每當他伸手觸及，她便瞬息間消逝。乃至，她也鮮少入夢，即便偶爾夢到她，她也是站得遠遠的，不管他如何靠近，都冇法觸碰獲得。彷彿兩人之間隔著一條河，那是生與死的邊界。

聽他們的話題越跑越偏，秋之南哭笑不得，但心中卻不自發泛上一層暖意。

不離不棄。

隻盼上天眷顧，讓她與他能聯袂，共此平生。

風吹過。

秋之南心念電轉間，言逐風已然將她擁進了懷裡，降落的聲聲響在她頭頂，帶著失而複得的欣喜和模糊的不安：“之南，我曉得你在驚駭甚麼。這件事，我會和你一起想體例，但我求你，彆再迴避了好嗎？白白錯過了這十年，你不感覺可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