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頁/共4頁]

孩子滿月以後，這纔在宮中設席相慶，請了滿宮嬪妃，劉娥抱著孩子滿麵東風地出來，真宗下旨各宮各院均賜厚賞。

次日真宗的旨意下來：“朕於祥符元年下旨，自本日起除命服外，不得服飾銷金及以金銀為箔之製。後宮杜氏，犯禁擅用金銀之服，大不敬，著本日起削髮洞真宮為道。”

張懷德忙捧過一盒錦鍛珠寶道：“這些錦鍛珠寶，是娘娘犒賞下的！”

酒宴中固然開端氛圍仍然僵強，倒是劉娥與楊婕妤、戴朱紫等忙說談笑笑，打岔疇昔。過得一會兒，真宗的神采也垂垂鬆下來，劉娥忙叫乳孃重新抱出孩子，才又把真宗哄得笑了一下，這才雨過天青。

杜秀士一把推開她：“我就曉得常常都有你出來擋風。德妃姐姐得寵，獨寵專房，我們也認了，不敢有甚麼話。倘若真是生了皇子，封皇後我也無話可說。如果拿這類偷天換日的手腕來，誰能心折？我們又不是不能生，隻是等不來官家的雨露恩澤罷了！”說到悲傷處不由淚下，指著戴朱紫、曹美人、沈秀士等道：“倘若官家肯把在嘉慶殿的時候放一半在我們任何一宮裡，哪怕是十個八個皇子，早就有了，那裡用得著這麼偷偷摸摸的！”

梨蕊忙拿了帕子給她拭淚，道：“好mm，月子裡可彆這麼哭，傷眼睛呢！你得往好處想，莫說我們隻是個奴婢，便是三宮六院的主位們，哪一名生了孩子，娘娘如果要，官家一道旨意還不還是抱過來。且這宮中母以子貴，也一樣是子以母貴，這孩子有娘娘如許一名生母，將來必定福澤無窮。你且彆管本身傷懷，但為著小皇子的將來著想，這也是一件大大的功德。更何況我們奉侍娘娘這一場，這些年來看著娘娘這些年的苦處難處，且說娘娘待我們的恩德，也得回報啊！”

梨蕊忙跪送，劉娥帶人一陣風似地去了，隻是重新到尾這麼久，她一向親手抱著孩子，竟未曾交與任何奴婢接辦。

李宮人掙紮著在枕上叩首道：“奴婢謝恩！”

不料酒過三巡，杜秀士卻俄然發難，嘲笑道：“恭喜德妃姐姐，姐姐這一有了孩子，怕是指日就有入主壽成殿了吧！”

杜秀士嘲笑一聲，一個個地指過來：“莫非說你內心頭就不叫屈、不生恨！戴朱紫，打先皇後去了以後，官家連你是圓是扁都健忘了吧？曹姐姐，我們和德妃姐姐三個一起進的宮，我內心的屈，你莫非就不是同我一樣嗎？沈秀士，你是多麼的家世，又先皇後的遺薦，滿朝大臣的作保，進宮時誰不覺得你是將來皇後的，現在呢，人家玩個偷天換日就把你擱冷宮裡了。我們這輩子活夠了，你才十幾歲，你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楊婕妤，在坐的資格數你最久，現在呢，你就靠著阿諛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