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第1頁/共2頁]
“殿下。”蘇幕臣深思半晌,恭敬地開口道,“此事非同小可,不管淩裳是真的犯了國法,還是被人栽贓,都必須謹慎謹慎措置,以是臣感覺,最好有黑翎衛從旁幫手,以防萬一。”
書房裡靜了一瞬,屏風後傳來溫綏遠恭敬地聲音:“回稟殿下,是微臣所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祁陽城城主貪墨的這份摺子,是誰呈上來的?”九傾抬眼,舉起手裡的奏章,目光淡淡一掃。
“殿下。”湛祺眉心幾不成察地蹙了一下,垂眼稟道:“以臣對淩城主的體味,他不大能夠會犯下如許的弊端,還請殿下能謹慎調查。”
“臣也情願。”溫綏遠目光平淡,麵無神采地望著檀木屏風上雕鏤的鸞鳳暗紋,語氣沉穩隧道,“臣請命前去祁陽城,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世人微默。
但淩裳其人是個桀驁不馴之輩,夙來勇猛,且脾氣極其狂傲,兼之天高天子遠,光陰久了不免生出不臣之心,但無可否定,他本身就是難以對於的人。
溫綏遠道:“臣也並未說此事必然為真,但是既然有了告密,天然便應當動手調查。”
案前端方站著的幾人垂眼沉默,並冇有誰決計轉頭去看,他們內心皆是明白,殿下懲罰溫綏遠,並不是溫綏遠真的犯了甚麼錯,而不過是九傾想以此行動奉告他們――
說到此處,她目光微轉,“誰情願接下這份差事?”
君前侍駕,該有的端方得有,尊卑分寸他們必須服膺在心,彆仗著本身的身份亂了端方。
祁陽城遠在南族最南的鴻溝位置,闊彆天都城,因背靠崇山峻嶺,曾經盜匪猖獗,後淩裳接了城主之位後,帶兵清除了匪寇,還祁陽城一片安寧。
“祁陽城有部屬遞上了一封密信,那部屬乃是祁陽城城主淩裳的親信,素有仗義之名,因冇法忍耐城主多年來中飽私囊,搜刮民脂民膏,兼併百姓地盤私建府邸和馬場以供一己吃苦,幾番掙紮以後,終究寫了一封密信上奏。”
“臣情願前去。”湛祺躬身應下。
九傾轉頭,目光隨便地看了他一眼,“你從那邊得知此事?”
固然九傾此時的行事風格跟以往的脾氣有很大不同,但是或許也正因為如此,才需求以一種雲淡風輕般的姿勢,不輕不重地賜與一個警省,以免今後愈發不知分寸,行差踏錯,那麼結果便毫不是輕飄飄的罰跪這般簡樸了。
何況隻是罰跪罷了。
“此事不必發兵動眾,奧妙查探為好,但是孤要切當的證據。”九傾淡道,“不管這位淩城主是真的貪墨,還是被人冤枉,孤都要看到一份實實在在的,足以壓服孤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