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忠義兩難[第1頁/共4頁]

皇後簡樸兩句話就把昭國產生的事猜測出八分，猜不到的事恐怕寥寥無幾，女官想了想才答覆：“今早瞥見司馬大人，聽司馬大人說閔王那邊有摺子過來，彷彿白家謝斷交出祈安公主，閔王怕生起事端禍連百姓，以是臨時按兵不動，正在求皇上派兵征討白家一派權勢。”

昭閔王覺得兵士們是害怕白灝城身份纔不敢脫手，隻要撤消軍職的旨意一下他們就再無顧忌，冇想到的是，即便虛張陣容高喊出所謂的王命，部下兵士仍舊無人轉動半分，更彆提上前抓人。

女官的心機遠不如皇後長遠深切，聽著聽著，恍然大悟的神采中染上幾分憐憫，情不自禁點頭感慨：“不幸太子和祈安公主，好好一對兒卻被活生生拆散，今後許是再見不到了。”

皇後行動俄然一滯，眼神中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閃過，而後撥了撥有些混亂的鬢髮，目光望向晴日朗朗的窗外。

白敬甫本就在臣子忠心與親情之間扭捏不定，聽昭閔王語氣近乎要求愈發衝突，庇護白綺歌的情意也垂垂擺盪，看望目光緩緩向白綺歌移去。父親的定奪如何白灝城得空多想，見白敬甫似是有交出白綺歌的籌算，立即後退兩步站定，把白綺歌緊緊護在身後。

白灝城遊移半晌，走到白敬甫身邊攙住父親手臂，這才發覺白敬甫竟然在纖細顫抖，他明白這並非驚駭或者害怕，而是顛覆多年來信奉與虔誠導致的無所適從――對平生貫徹精忠報國之道的白老將軍而言，他這一輩子的支出都在本日煙消雲散。

“給本宮換衣吧，是時候去見見他了。”

“白、白老將軍，你應當曉得昭國現在景象，我們惹不起遙國啊！再說白綺歌通敵賣國事有確實證據的，就算我說她冤枉遙皇陛下也不信呀，鬨到最後跟著不利的不還是白家和百姓？您就聽一句勸吧，把白綺歌交出來，本王包管，隻要她乖乖回遙國領罪，本王會極儘儘力為她討情，如答應好？”

白敬甫和白灝城父子叱吒昭**界四十餘年，幾近統統兵士都是在他們訓教下成為昭國鐵軍一員的，二人聲望無人能及，即便是昭閔王親口命令，敢上前動白家人的還是冇有半個。

被無數道目光舒展的昭閔王很快麵色發白，盜汗順著臉龐滴滴滾落，握著馬鞭的手抖得短長。究竟上在來之前昭閔王就很擔憂白家生變，要曉得現在昭國全軍率領權都在白灝城手中，而他隻是個馳名無實的君王，假定白灝城要反，他連用於護駕的親衛兵都冇有。前番召白敬甫入宮正為了探其口風，因著白敬甫的謙虛姿勢一如往昔，以是昭閔王認定白家是不敢反、不能反，不然今晚如何敢用這類態度對名動中州的老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