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故曲Part.55[第1頁/共3頁]

沈君放感激地望了司馬荼蘭一眼，取出絹帕細心放在司馬荼蘭手腕上，這纔敢伸手診脈，過了半晌縮回擊，純熟地扣問了病情，而後一臉凝重深吸口氣。

“如許……”沈君放沉吟少頃，摸索低問，“我家中有遠親精通醫術，之前和他學了些外相，皇後孃娘不介懷的話可否讓微臣瞧瞧？許是能發明些門道也未可知。”

先前偶遂良誘騙姚俊賢跳入火坑時曾說沈君放是蘇詩韻表兄，司馬原對此不加思疑，司馬荼蘭卻明白，所謂的表兄身份底子子虛烏有，沈君放如果想替她診脈，那必然是至心實意要幫她。

沈君放重重點頭：“有一半乾係――皇後孃娘並不是抱病，而是有人操縱門羅草的毒性暗中侵犯！”

因著姚俊賢的事在先，司馬原對與偶遂良一起設想姚俊賢的年青國師非常討厭，冷哼一聲冇有答覆，倒是榻下屬馬荼蘭搖了點頭道：“太醫也看不出是甚麼病症，隻說要多歇息、莫著涼，開的方劑也都是些溫補之藥，估計喝了也冇結果。”

都說女人善妒，爭風妒忌在哪個朱門大院不常見？偏就這位一國以後看得開，或者說，早已心死。

病榻上描述乾枯的司馬荼蘭揮揮手錶示旁人退下，一張嘴，軟綿有力的聲音語氣讓司馬原的心又是一陣抽痛。

“皇後孃娘宮中可有燃香的風俗？製香質料裡是不是有門羅草？”

“太醫都瞧不出，你又能做甚麼？再說這宮裡最恨皇後的人能夠就是敬妃，身為敬妃表兄，讓你給皇後看病但是大大的不當，誰曉得會不會暗中毒害？”司馬原毫不客氣諷刺道。

司馬原愣了一下，而後倒吸口冷氣：“你是說……思疑有人害你？”

司馬荼蘭苦笑點頭。

“哥哥悔怨了嗎？”悄悄撫平司馬原緊皺眉頭，司馬荼蘭在病中笑得平淡，“我卻未曾悔怨過。實在皇上對我已經仁至義儘，換做彆人，隻怕早成了冷宮棄後或者刀下亡魂，而不是像我如許還能在宮裡呼風喚雨。這些年母舅做了多少對不起皇上的事情誰也數不清楚，雖說那些並非我所為，但冇有我的話母舅也不至於如此放肆，敬妃的事也好，思兒的事也好，每件事都與我有撇不開的乾係。現在我也冇那麼多期望了，隻要煜兒平安然安，就算做一輩子被蕭瑟的皇後也心甘甘心。”

問誰不恨她倒是好盤點很多。

“是我嫌煩才讓他們少往殿裡跑的，煜兒覺輕，一有腳步聲就會醒。”勉強撐著身子坐起，司馬荼蘭俄然雙手反抓住司馬原手腕，喘著粗氣抬高聲音，“哥，我這病不仇家，來得莫名其妙且又找不到任何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