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故曲Part.86[第1頁/共3頁]

待一場虛張陣容的喧華過後，斂塵軒總算又安寧下來，易懷宇站在蘇詩韻中間，悄悄撫著淚痕猶在的臉龐攬入懷中，任由蘇詩韻無聲淚水沾滿衣衿。

“你要捨棄蘇詩韻母子？”司馬荼蘭開初隻是驚奇猜疑，待到易懷宇凝重點頭，語氣中不由多了幾分不屑諷刺，“我還覺得你的癡情有多巨大，本來再多山盟海誓、濃情密意也抵不過你的社稷江山。”

易懷宇就彷彿一顆天煞孤星，他有一統江山的才氣卻也有毀掉所愛之物的才氣，越是得他喜愛喜好的，越輕易因這愛好而崩毀。可惜她明白得太晚，當初如果能看到他身後帶著毀滅的光芒，說甚麼也不會冒死靠近。

“都聚在這裡乾甚麼？仗著人多欺負敬妃還是想威脅朕？緝拿凶手、清查本相是禁衛營和前朝的事，你們一個個是想學皇後乾政入冷宮，還是覺恰當嬪妃泰初板想要分開皇宮了？”易懷宇的嗬叱聲音不大卻充滿威懾力，隨皇貴妃一同前來的嬪妃本就是各懷算計臨時湊到一起的，見易懷宇起火不由心生膽怯，哪另故意機理睬皇貴妃如何？齊齊鞠了個禮倉猝逃離。

“是、是姚大人說的……姚大人說那刺客乃是被人害死，而斂塵軒宮女與之勾搭且存有證據，那宮女在刺客身後俄然被敬妃遣走，半路也遭人殛斃，這還不敷證明的嗎？”想起本技藝中握有實足證據，皇貴妃又多了三分底氣，嚥了口口水，目光移向易懷宇身後怯懦的蘇詩韻，“宮中不止臣妾，哪個嬪妃不清楚敬妃為人？先前皇後孃娘被人下毒暗害就是從敬妃宮中搜到毒藥的，此次又是斂塵軒出了內鬼和刺客，如果不查敬妃之罪，如何能安穩後宮教其他嬪妃佩服？臣妾是在保護皇上的威望，求皇上諒解臣妾一番苦心！”

“玉枝，替本宮去趟太醫府吧。”喚來玉枝低聲叮嚀，司馬荼蘭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倦怠，“宮裡的人最是權勢，沈國師被皇上冷淡，隻怕那些人連細心為他診病都不肯。你拿些碎銀去辦理辦理，我們宮裡過往存的藥也挑一些帶疇昔，另有他愛吃的茶點……本宮再幫不上他甚麼，起碼在他分開皇宮前，莫要讓他多受委曲。”

“倘若去昭國的質子隻能是璟兒，那麼，請皇上讓我隨他同去吧，在這裡……我活不下去。”

易懷宇走了，玉枝也走了，沉寂房中又剩下司馬荼蘭一人，空蕩的房間比之前更顯陰冷，確不負浣清宮與冷宮兩個名字。

挾著冷酷拂袖而去的易懷宇乃至冇有轉頭看司馬荼蘭一眼，走得乾脆而斷交，司馬荼蘭望著他背影，閉上眼冷靜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