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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現在惡疾纏身,又怎有工夫管這些事?就算我這濟國公的名號,也是九千歲給的,更何況那誥命的頭銜。”
“九千歲?”穆桃淺不由啞然。
魏卿遲的言語裡稠濁著酒氣,鼻息噴在穆桃淺的脖頸上,她不免打了個顫抖。彷彿有些吃醉的魏卿遲站起,劫了宮女手中捧著的酒壺,信步向高台而去。
- - - 題外話 - - -
“我覺得你又逃脫了。”
閭邱轅一怔,眸中帶著冰霜,“就算他曉得了又能如何?我閭邱轅如果不狠,也不會安然坐在這太和殿裡。阿桃,我欠你的東西就必然要還,何況關水月欺我太過,這口氣我咽不下。”閭邱轅見她一副發怵的模樣,不免語下又和順了些,“如許瞻前顧後不是你的性子,何況統統的事情都由我來做,就算是罵名也由我來揹負。這是我情願為你撐起的一片天。”
楚楚衣冠的閭邱轅來到高台之下,在上的是滿麵東風的魏忠賢。閭邱轅深深做了個揖,畢恭畢敬地說道,“魏大人勞苦功高,藉著壽辰,鄙人敬您一杯,這大明的社稷江山,您怕是把心都操碎了。”
穆桃淺在酒樽中淺淺倒了些,但閭邱轅卻讓她斟滿,穆桃淺隻得照做。端著酒樽的閭邱轅席地而起,朝著魏忠賢去了。穆桃淺這才發覺本身的指尖透著絲絲涼意。
穆桃淺不知要說甚麼好,她和閭邱轅果然綁在了一條船上,可穆桃淺和閭邱轅不一樣,閭邱轅要的是風景無窮,而穆桃淺卻想隱於山川,低調做人,她說道,“師兄,就此算了吧,那不過是個稱呼罷了,時至本日,我早已明白師兄的情意,又何必苦苦尋求那虛而不實的東西?更何況,這件事……魏卿遲已經曉得了。恐怕,他不會就此罷休。”
“阿桃,為我斟酒。”
“濟國公言重了。”魏忠賢笑嗬嗬地端起酒樽一飲而儘,隨後對身側的宮女叮嚀道,“還不快快給濟國公斟滿。”
穆桃淺難堪地笑了笑,“逃脫倒不至於,隻不過聖上……”
穆桃淺重新回到了太和殿裡,而此時的關水月已不再誥命夫人的位子上。遠處的關水月和一群粗老爺們混在一起,展轉舉杯,好不歡愉。
“就算聖上不在太和殿,我也一樣能夠要到敕封。”閭邱轅說得胸有成竹,“這敕封本來就是向九千歲去求的。”
縱使筵席裡有這輩子都未見過的美食好菜,但穆桃淺涓滴冇有胃口。她木木地望著閭邱轅的背身發楞,冇發覺已坐在她身側的魏卿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