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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藺長澤含笑與她對視，如玉的指尖勾起她一絲黑髮，髮梢悄悄從她的左頰搔刮疇昔。她眼中浮起一絲警戒，歪頭避開了。

五公主聽了眉頭微皺，側目，視野在念寒的小臉上細心審度，半晌才道：“靈位？是甚麼人的靈位？”

藺長澤聽了扯唇，麵上綻放一抹挖苦的笑容。

他說這話，在她聽來是荒誕絕倫的。女皇不但是一國之君，更是生養她的人，莫非就因為陛下將她忘記在邊關五年，她便應當為了一己私慾不管女皇的安危麼？臣不成以愚忠，可為人後代，莫非有任何來由能夠棄母親於不顧麼？

“……”廠督一張臉黑了大半，陰惻惻盯著她。

她驀地抬眼看他，微皺眉，“督主這話是甚麼意義？這個局是你設的？”說完細細咂弄，頓時大吃一驚，半眯了眸子道：“你曉得的，對不對？西戎人會在蘭皙郡主大婚這日行刺陛下，你事前是曉得的，對不對？”

她眨了眨大眼睛，哦了一聲擺擺手，笑道，“實在也冇甚麼，就是上回和副將聊了聊，那青更公子魏芙見過，說是人間最都雅的美人兒。”說著一頓，神采頓時嚴厲三分，正色道，“這我聽了當然不能忍，督主你豔名遠播，環球聞名，如何能隨隨便便被個小倌兒給比下去呢！”

這個行動使他微挑眉，他把玩她的髮絲，微垂了眸子輕聲慢語道，“那麼多的敵國人要入都城，想從西廠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能夠麼？”

周景夕翻了個白眼，右手一伸打了下他的小腦袋，嗔道，“小屁孩子拽甚麼拽？彆覺得你爹在我就不敢清算你！”

這段光陰以來，他的樸拙以待，讓她幾近忘記了西廠督主是一個多麼心狠手辣的人。他一貫下得一手好棋，為達目標不擇手腕，統統的人與事在他看來，都是隨時能夠捐軀捨棄的棋子。

小少主白生生的小臉在月色下瑩瑩生光，他一嗤，看她的眼神竟然很鄙薄，奶聲奶氣道：“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跑麼？”

包子臉揚起一張粉嘟嘟的小臉打量她，小肩膀一聳，兩隻小手也往兩旁攤開，反覆道：“我說你這個模樣是冇有男孩子會喜好的。”說完頓了頓，又彌補了一句，“當然也冇有女孩子。”

公主坐在他腿上微微動體味纜子，視野在督主的玉顏上打量半晌，稍愣，接著恍然大悟，“活力啦？”她皺著眉悄悄晃他的肩膀，換上副欣喜的神情拍拍他的胸膛，義薄雲天道，“固然魏芙這麼說，可你也不要懊喪啊，改明兒我陪廠督去萬花鄉走一趟，把那小倌兒拎出來比比，是騾子是馬溜過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