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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夕蹙眉思考了瞬,俄然明眸乍亮喜道:“我明白了!”
雲霜善音攻,琵琶絃音震耳欲聾。周景夕見她過來不由大吃一驚,她眉頭緊皺,想也不想便衝口而出道:“我這兒不消你幫手!督主身子不好,你過來了,如果有人傷彆性命如何辦?”
琵琶絃音摻雜了出去,兩名冷傲的少女款款立於白衣琴師身側,周身氣質冷若冰霜,度量琵琶緩緩撥弄。
五帝姬隻是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有哪一點值得大人待她如許好?
掌中的軟劍俄然變得有千斤重,她想起那些慘死疆場的懦夫,她想起吹散大漠孤煙的冷風,她想起灼燒了整整五年的烈酒。過了些安穩日子,聞聲這類曲調詞句,那遠去的五年再度新鮮地回到了她麵前。
更何況,藺長澤的嗓音那如此清楚地迴盪在這個偌大的盜窟大殿裡。
那莽漢的斧子被利劍擋了下來,力道之重,竟逼得他蹬蹬今後踉蹌了兩步。他大驚失容,抬眼一看,卻見方纔劍舞的舞姬持劍冷冷覷著本身,挑眉輕視道:“我的好哥哥,連個女人都能下得去手,如何如此不懂憐香惜玉呢?”
魏芙惶然一驚,趕快揮劍替她擋下來,急道:“這個節骨眼兒,殿下你走甚麼神啊?”邊說邊順著五公主的目光看疇昔,更加迷惑兒,咕噥道:“廠督這是做甚麼?腦袋疼麼?還害你用心!”
那男人怒不成遏,恨聲罵道:“呸!臭娘們兒,你是那裡來的賤人!竟敢在太歲爺爺頭上動土!看爺如何清算你!”邊說邊與其他人一道一擁而上。
周景夕持劍與一些武功較高的山匪拚殺,招招狠辣不落下風,偶然間眸光掃過遠處廠督,卻見一片血光中他白衣勝雪,望著她,神情冷酷目光安靜。她看了眼護在他身側的雙生子,稍稍放下心來,以雲霜雲雪的工夫,要護他全麵天然不在話下。
絃音如虹,勢如破竹,一旁幾個男人毫無防備,被硬生生震碎了心脈,當即七竅流血暴斃。魏芙拔劍,手起刀落刺入一個寇匪的胸膛,抬首朝雙生子挑了挑眉,口氣嘲弄道:“喲,音攻?短長啊。”
一旁副將蒙著輕紗,清麗的容顏上媚笑動聽。她強忍著寇匪身上濃烈的酒氣,懷裡抱著巨大的酒罈子,翩然在一個個男人中間穿行而過。一眾舞姬們巧笑倩兮,見男人們的目光定定落在起舞的公主身上,因不著陳跡地將矮幾旁的兵器踢到了一旁。
有一種人,即便不發一言也很難被人忽視。明顯,廠督就是這類人。她心頭模糊有些煩惱,腦筋裡不自發地想起不久前阿誰吻,熾熱而熾烈,令她隻是回想就能呼吸漸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