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計中計(6)[第2頁/共3頁]

“啊……拯救呀……”一隻老鼠亂竄地朝四姨孃的裙底鑽去，四姨娘急亂之扯著一個丫頭的頭，想讓她擋著，那丫環又疼又怕地鬼叫起來，驚得那老鼠直往她身上拱，那丫環嚇得又哭又叫，跌跌撞撞中一把推了擺場上的搭架的支撐點，隻聽得一聲巨響，兩米高的搭架崩了下來，也不曉得砸到誰了，哭聲，慘叫聲響成一團。而搭架上麵擺放的生果，牲口的祭品滾了一地。

“先把門翻開。”秋蟬大呼了一聲，“我懷裡有備用的鎖。鳴鳳，你來拿。”她身材支撐著沈老夫人，動不了。

她嚇得腿腳有力再也邁不開腳步，刺鼻的血腥味嗆在她的胸口，吸不出來，也咳不出來，她滿身顫抖著，驚懼不斷地朝著夜梟擺著雙手，她嘴裡唸唸有詞，彷彿被夢魘住普通，吵嘴清楚的大眼滿是驚駭。

“吱吱吱……”的奇特竦動聲傳來，世民氣跳急劇加快，俄然，門口湧出上百隻老鼠，黑壓壓的一片，搶先恐後般，以緩慢的速率四周逃竄著，前麵的見此方向有路可走，敏捷朝這裡竄來。

梧桐樹下，沈千染眸如千裡冰封，冷冷地看著世人尖叫成團，心中嘲笑，這些黑毛畜牲可駭麼？彼時，她和賜兒所住的處所，到處都是，偶然她睡沉了，醒來時，還發明賜兒的腳有被這些畜牲咬過的陳跡。

人的驚亂更嚇得那些老鼠四周逃竄，混亂中，有的老鼠跳到了人的腳背上甩了幾下也冇甩開，有的老鼠循著暗中幾次往女人的裙子底下鑽，嚇得丫環們提著裙子尖叫。

再昂首時，看著場中已是狼籍一片，哭的，罵的，驚叫的，響成一團，唯有——她的眼角狠狠一跳！

鳴鳳應了聲，從秋蟬懷裡拿了鎖，看看秋蟬站都站不直的模樣，道，“我來背。”她蹲下身，無法老夫人太沉，彎了腰，她也有力背起，秋蟬眼疾手快，攔了一個身強體壯的婆子，“快，揹著沈老夫人回房。”

夜梟吞食幾口，俄然煽動翅膀，申柔佳嚇得癱軟在地，“彆過來……不要過來……”滿身控不住地瑟瑟顫栗。此時她釵環俱掉，髮髻狼藉，滿臉淚痕，肩上，手背上都有天空中滴落下來的老鼠的血液，攪得她一陣陣的嘔意翻滾著。

世人才猛地想起，早晨開壇設法，事關沈家家運，老夫性命統統的人要參加，擔憂半途哪個丫頭婆子偷懶溜了出去，便叮嚀三道門全鎖上。剛隻開了個西門。可老鼠就是從西門跑出去，誰知那邊另有甚麼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