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76章 舊事[第2頁/共3頁]

左昭儀，便是當時的馮朱紫，進宮的時候尚短，乙弗夫人位分在她之上，常常相見也都是款款施禮。乙弗夫人麵色親善，對新進宮的諸位mm也老是淺淺盈笑。馮朱紫初見乙弗夫人，便想起那句“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光漾漾”，不愧是魏宮出了名的美人，還這般待人親和，溫文爾雅，實屬可貴。

“既然拓跋餘生母尚活著，那他是為何，會被赫連皇後收養？”

天子的表情頗佳，舉杯道：“徹夜是十五團聚夜，雖邇來氣溫轉寒，連日陰天，或許賞不了月，卻能團聚至此，朕心甚悅。這一杯，一起飲吧，願朕的諸位愛妃，賢子都能喜樂無憂。”

“照娘娘這麼說，如此柔婉賢淑之人，又承盛寵，如何現在，會被關在西宮阿誰陰暗之地？”霽月利誘不解。

“是啊，如果乙弗夫人能一向這麼下去，如何能夠會落到這位地步……”左昭儀微微閉了閉眼睛，似是墮入舊時回想，麵色陰晴不明，停了話頭。

樂菱看出左昭儀的不安，伸出蔥白玉指，悄悄地拂了拂左昭儀的手，又轉頭對霽月道：“當年之事，我雖冇親目睹過，卻也傳聞了一些。說是中秋皇族家宴之時，堂上的乙弗夫人俄然像是被鬼迷了心竅，披頭披髮，大喊大呼，全失了昔日文雅之姿……”

“赫連皇後入宮多年，膝下無所出。”左昭儀悠悠地歎口氣，道：“如果乙弗夫人還好好的，當年先皇後走後，皇後之位，想必也並不是非赫連氏不成。”

乙弗夫人雲髻峨峨，瑰姿豔逸，柔情綽態，媚於說話。才子如此，天子天然盛寵，乙弗夫人順利誕下一子，這便是拓跋餘，天子天然歡樂。與她一同進宮的赫連氏，卻數年無動靜。但是赫連氏與乙弗夫人，卻親如姐妹，麵上從無芥蒂。乙弗夫人道情和雅，從不恃寵而驕，反而夷易近人，在眾嬪妃中為人處世極其得體，先皇後賀氏也非常讚美。

乙弗夫人輕聲道：“本日也不知是怎得，才喝了這幾杯，頭竟然有些發暈。”

“謝陛下，祝陛下萬歲安康。”世人齊聲道。

隻是……馮朱紫餘光中看到坐在前排的乙弗夫人，她彷彿有些不舒暢。先前乙弗夫人還與赫連氏扳談兩句，此時卻右手撐著螓首，似是不堪酒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