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殺人狂夜闖書香第[第1頁/共2頁]

兩人沿甬路穿過一帶花層，便是一座二門。門內高大的影壁前麵，一處寬廣的院落，一溜數間瓦房，左邊房屋冇有燈光，模糊可見簷下楹柱上寫著筆跡，道是：至要無如讀書，至樂莫如積德。右邊客堂敞著門，透出暗紅的亮光。隻見兩隻燭台擺放在迎門的八仙桌上，烏黑的蠟燭結了長長的燈花。閒逛的燈影裡，一名鬢髮如雪的老者端坐在桌前圈椅上。李俊嵐和任成芳走進屋，老者彷彿並無發覺，仍然微眯雙眼一動不動地坐著。清臒的臉頰皺褶縱橫，從眼角溢位的淚水，在衰老的臉上留下斑斑漬痕。看到麵前這一幕，李俊嵐半晌駭怪。兩人都冇有說話，看看老者，打量著屋中陳列，桌上擺放的文房四寶，條幾上泛著暗黃的冊本，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逗留在中堂上的畫幅和兩邊龍飛鳳舞的一副春聯上。

李俊嵐猛地回身，定睛看著白叟。他聽出老者話中有刺，較著在調侃挖苦本身，不由火氣上衝：“你胡說甚麼？你是在嘲弄本團長？我看你活膩歪了！”

這一夜間，大王莊變成一座天國。冇有一家逃過擄掠、強姦或殛斃。天氣微明，村落垂垂靜下來。或許強盜們折騰得睏乏了，而村中百姓除被羈押的青丁壯和一些白叟，都已捨棄故裡連夜逃奔他鄉。強盜們在百姓家各自尋到安樂窩，心對勁足地睡了。匪首李俊嵐想找個溫馨的好去處，便和任成芳來到一戶寬宅大院前。院門緊閉，紫玄色油漆大門上掛一匾額，上寫“恩進士宅”，門上巨大銅鎖在拂曉前的暗淡中熠熠閃光。任成芳說：“我給弟兄們下過號令，不答應進入這家宅院。”李俊嵐迷惑地問：“為啥？”任成芳說：“早傳聞這一帶有個陳姓恩科進士，前輩曾為明朝時高官，是少有的官宦書香人家。”李俊嵐不屑地笑笑：“啥是恩科進士？他老爺子當大官能管到我頭上？”任成芳慎重說：“這家人在村裡必然有很大名譽，我們不成冒昧。我們徹夜已鬨得過分了，百姓怨怒，恐難安身啊。還是不出來的好。”任成芳話冇說完，李俊嵐已揮起砍刀，用刀背砸在金光閃動的銅鎖上，推開大門，跨進院中。

坐在圈椅上的白叟說話了：“太陽和玉輪是彼蒼大地的眼睛，看著每小我做人行事；不讀詩書便不懂聖賢，便胡作非為，怎能成績大事？”

李俊嵐嘩啦一聲，從鞘中拔出鋼刀，烏黑的燭光，照見刀片上的殘留的殷紅的血漬。他大喝一聲，“你當我不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