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得逞[第3頁/共3頁]

張朝鳳聽聞，尤有顧慮道：“去桃蹊林踏青拜花神？兩個小孩子都帶出去？老爺……”

“你――不要動，不要驚駭！”李農放低聲音，叫了一聲。

妍禧深覺得恨，心內一向策畫此事，中午返來吃了午膳，兩個小丫頭總跟著跟著，妍禧不堪其煩，想著如何擺脫這兩個丫頭，因而她進了房裡，說本身需埋頭操琴，兩個丫頭若跟著，心便靜不下來，誤了徒弟安插下的功課如何是好，兩個丫頭有些難堪，妍禧便說：“我在屋內操琴，你們在屋外，不是能聽得見嗎？難不成我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我若不操琴，就唱歌，如果不唱歌了，大抵就是睡了，你們把著門便是，何必跟著？二夫人又不曉得！”

妍禧細細的抽泣聲傳下來，李農神采發白，抬高聲音道：“禧兒莫焦急，莫哭！”

妍禧開顏笑起來了，她眼眸裡還含著淚水，一張臉便笑得似春光普通：“老爺極賢明，感謝老爺！”

李農的聲音沙啞且絕望，站在屋頂上的妍禧被轟動了，她的身子一晃，披著的長鬥蓬便飄飄搖搖，似風中一片葉隨時都飄落下來。

“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孺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與孺子風起踏春去，此聖情麵懷，三月桃花節開，當下士族拈花一樂，沿溪而飲，那是多麼美事，若不去，豈不是孤負了春光？”

妍禧大眼睛裡含著一池清泉，細聲細氣地抽泣著道：“現下是三月了罷，……每年三月初旬，襄國城外的桃蹊林便開得熱熱烈鬨的，……禧兒聞到桃花的香氣，心之神馳，本日徒弟又傳授《桃之夭夭》這支曲子，禧兒唱著唱著，一不謹慎攀上了屋頂……”

張朝鳳內心迷惑，想起妍禧攀上屋頂頂風而歌，李農神情恍忽，如癡如醉，口內喚“顏敏，顏敏！”

“怪不得，怪不得，冇有人會怪趙婆子。”

豈料妍禧一看清張朝鳳便鄙人麵，一怔之下，眼睛一眨，便嗚嗚哭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