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軍營[第1頁/共3頁]

“胡狗，我要殺了你！”那小子掙紮著還想抵擋。

那小子昂了一下頭，也問了一句：“你是誰，叫甚麼名字？”他的聲音又暗又啞，似從喉嚨裡嘶出來。

“回少奶奶的話，紅鉞是奴婢，主子之事所知未幾，隻模糊曉得老爺原是漢人，二十年前降了先帝，先帝給榮恩，賜皇姓石，並收老爺做養子，大抵老爺本來的姓便是‘冉’也未可知，但老爺降先帝之事，在府裡一貫諱莫如深，極少有人提及。”紅鉞答道。

妍蘊再次把紅鉞扶起，妍禧看她們一跪一扶折騰了幾次，萬分不耐煩起來，直嚷道：“你們要跪到甚麼時候？我餓了！我自個去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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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蘊又問：“昨日，爺帶我去了偏院看望爺的娘，爺的娘如何住得極偏，對爺又極冷酷，爺返來一起神采悒鬱，昨夜酒喝很多，我猜也是這個啟事，紅鉞可知啟事？”

小殳帶著妍禧去了，紅鉞忙扶著妍蘊坐好，她在一旁站著道：“少奶奶，紅鉞固然是從小跟著爺一起長大，但紅鉞是有分寸的人，不是分內之事紅鉞毫不擅越。”她說得很竭誠，涓滴不含混。

“你便是石閔？”那小子從半坐的狀況變成完整坐起，一隻手半扶在地上，兩隻眼睛灼灼亮地看著石閔。

妍蘊一腳長一腳短漸漸走出來，一眼瞥見石閔，瞥見妍禧跟他針尖對麥芒，小眼瞪著大眼，忙把妍禧今後拉了幾步，向石閔福了一福，輕聲道：“爺，早上好！”

石閔半邊臉扯出笑來，抱動手道：“鄙人石閔，這個虎帳便是我的！”

“嗯，做得甚好，我聽人說洛陽、鄴城一帶流民、乞丐甚多，另有各自拉了小隊占山為王的，你明日領一隊人去，看有誰可用，便帶返來。”石閔邊走邊檢察歪在地的人。

妍禧一聽去做吃了，便樂了，刹時健忘石閔剛纔擺的臭臉噴出來的臭氣。

劉戰領頭，把石閔帶到營地的一角，那邊立了個龐大的軍帳，軍帳前立了幾個守備，皆手提長槍，軍帳一翻開，隻見內裡橫七豎八歪了一地的年青男人，俱袒著上身，大多數人凍得身子和臉龐、嘴唇都成紫玄色，三四個兵士邊走邊檢察，都問同一句話：“如何樣，死了冇？”

“胡狗！石閔，你這條胡狗，我要殺了你！”那小子搖搖擺晃地站起來，向石閔撲去。劉戰想攔住他，石閔把他一推，盯著那小子看，那小子撲上身用儘儘力要摔石閔，石閔站得像鐵塔一樣，隻悄悄一動，便把那小子摔到地上，石閔一腳踏上去，踩在他的胸口，凶惡問到：“你很恨胡狗麼？你想殺胡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