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又一個除夕之夜[第1頁/共4頁]

有廳堂用的吊燈，桌上利用的桌燈，座椅兩旁的戳燈，牆壁吊掛的壁燈，四周吊掛的彩燈。

透明如白天。

世人看得好不歡暢。

鸚鵡又再學舌：“呸，甚麼東西？”

一口氣出了七七八八。來的時候肝火沖沖，牢騷滿腹，分開的時候竟然眉開眼笑，表情鎮靜。

演出的時候，兩位伶人提著傀儡勾牌與樞紐間那根長約3尺的提線，說說唱唱。

常姨娘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馮潤怕冷，遠方叮嚀仆人在廳內四個角落各放著一個半人高的熏籠。還彆的備一個桶口那般大小的小銅火箸兒給馮潤暖手。

除夕之夜，馮潤過得並不如常姨娘想像中的那樣冷僻。天還冇開端暗下來，遠方就親身到馮府宗廟來接馮潤，到他的莊園去吃年夜飯。

最令人欣喜的，遠方不知從哪兒請來了伶人演出懸絲傀儡戲。

遠方取出幾把五棱飛鏢，抬眼笑道：“你們隨便指轉盤上任何一個處所，我定能刺中。”

行動矯捷，栩栩如生。繪聲繪色地演出著各種行動，舞槍弄棒，筆走龍蛇，把盞揮扇，妙趣橫生。

一時候，歡笑連連。

“遠方――”她說：“說話算數，如果不中，不得耍賴。”

遠方下角，是春生，清風，明月，兩個奴婢上完菜，也坐在一旁；馮潤下角，坐下落依，蘭香，秋兒。

轉盤運轉如飛。

喝的是遠方親身釀的葡萄酒。

最後遠方手拿六把飛鏢。

如果之前，早已不耐煩了。馮潤俄然發覺，生了這一場病，竟然讓病出耐煩來了，竟然四平八穩坐在那兒，一臉安靜聽著常姨娘絮乾脆叨了大半天。

春生罰學三聲狗吠；蘭香落依秋兒學雞鳴，秋兒學得不像，又重罰，春生心疼，親身樹模教她，好不輕易過關了。

擲了六把飛鏢也冇一把中鳥兒，有些悶悶不樂。

懸絲傀儡，由偶頭、籠腹、四肢、提線和勾牌構成，高約兩尺。偶頭由柳木雕成，內設構造；胸腹由竹製，縫合布內袋連綴四肢，外著打扮，集生、旦、淨、末、醜。

倒是東風明月，也命中了鳥的眼睛。

彆的一名伶人敲大鑼，嘴裡一邊收回各種聲音應景。比如春季，收回鳥兒歡暢聲；下雨天，收迴風雨吼怒聲；不時夾著各種植物叫聲，惟妙惟肖，讓人產生一種身臨其境的感受。

“我就看不慣至公子這類態度！”常姨娘牢騷滿腹：“你爹爹還在呢，甚麼時候輪到他說話了？都說長兄如父，如個屁父，至公子對你和夙兒而言，如仇敵還差未幾！你出宮這麼久了，他有過哪一次來看你？有過哪一句是體貼的話？不投井下石就阿彌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