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暮雪掛牌[第2頁/共3頁]

知我相思苦，

“姐姐，你不要想不開啊，你另有仇恨未報，孫公子他或許隻是有事給擔擱了……”我急不擇言，笨拙的想哄勸她。

早晨，前院裡燈火闌珊，絃樂聲中幾點********較以往更顯得騷動。看模樣，雖不是初夜掛牌，但前來恭維的來賓應當很多。榮媽媽此時的笑容，想必比院裡怒放的海棠更要光輝吧。

“姐姐，孫公子那邊，還是冇有訊息嗎？”我不得不直麵扣問這個我並不想扣問的題目，固然有答案早已在模糊約約的刺痛著我的心。

心下不覺有些恨恨難平，倒真該早早滅亡了這些煙花柳巷，少了人間多少悲苦女子。

隻聽得“錚”的一聲琴鳴後，前院的喧鬨聲一下就溫馨了很多，緊接著，一個清麗委宛的聲音伴跟著婉轉靈動的琴聲飄了出來。

此時此夜難為情；

這一等卻又是十來日，仍然不見孫公子返來，而他留下的銀子，明顯是支撐不住榮媽媽的耐煩。這日，就派了苡葒女人過來傳話，問暮雪孫公子甚麼時候返來，再不返來，暮雪女人隻怕就要出去掛牌了。我看到她說這話時候的放肆對勁，彷彿暮雪出去接客她揀得了便宜的嘴臉，真想上去賞她一臉子巴掌，暮雪倒是緊拉著我的手，表示我不要打動。等她出的門去了，我“砰”的一聲關了房門，“姐姐，你看她那副對勁失色的噁心模樣，乾嗎不讓我上去給她點經驗！”

我的腦中霹雷一下，一死！暮雪，不，我不要她死！

這一等，竟就是幾個時候疇昔，天將黑了，才尋著機遇避開榮媽媽從速溜出來暮雪房裡。

遠遠的就瞥見了一個纖長的桃紅色身影風騷的斜倚在暮雪房外的門廊上，和一個玄色布衣的男人在調情，固然隻是個背影，倒是倚葒無疑，而那男人，恰是榮媽媽部下最得力的柺子打手黑子，長得本來就黑醜，還常著一身黑衣，愈發令人感受陰冷可愛。苑裡多少的女人小雛都是拜他所賜墜落風塵，我也是他昔日“慧眼”所識。這兩人一貫是榮媽媽跟前的人，想必榮媽媽現在就在暮雪房內，我的心驀地揪痛。

“從進這個樊籠那天起，我就冇期望過會逃脫，我隻期盼，有朝一日，能求得機遇，替我廖府高低慘死的13條性命伸冤雪恥。”她語氣漸有些遲緩，細弱的嬌軀像秋風中的落葉普通瑟瑟顫抖：“隻要能幫我伸冤雪恥，我這一輩子哪怕做牛做馬的也情願回報他，乃至，乃至讓我一輩子都待在這樊籠裡，我也情願！他臨行前說好的，頂多不過二三旬日，就會叫人遞動靜來給我，但是這都已經快兩月了，訊息全無。他不會再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