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迫陪酒[第2頁/共3頁]

那王啟昭已走到我跟前，猜疑般的圍著我高低打量了一圈：“本少爺前日裡見你，可不是這副病怏怏的模樣？！”

我隻好抬手欲去取那縛於耳後的輕紗。不想那王啟昭已是早我一步：“玉沁女人既然抱恙，不如本少爺親身幫你摘下來。”

尹知府鮮少的冇有理睬她，而是麵無神采的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過來陪酒。”

我輕聲細氣的唸叨著“沁兒給尹大人、王少爺存候了，祝大人官運亨通，祝少爺財闊四方”，身子卻似扶風弱柳般，在巧慧的扶搭下衝火線軟綿綿的行了個虛禮。

我掩袖舉杯，一股熱辣穿喉而過，從舌尖到胸腹，所到之處皆在灼燒，刺激得我顰眉，連連低嗆出聲來，一張小臉驀地通紅，暴露些許的窘態，又似多少未加潤色的嬌羞。王啟昭彆過甚來，目光停駐在我的臉上。綠翹還是那樣心浮氣躁，臉上的不快昭然如果，話語也快人一步：“可貴榮媽媽如此奇怪你，玉沁mm倒是連酒都不會喝了，王少爺，你可得好好教教她呢。”

“我的王少爺喲，你借我榮沅仨膽量，榮沅也不敢唬弄您和尹大人哪不是！”榮媽媽堆著一臉虔誠的笑，一陣小香風似的晃到尹知府的跟前：“尹大人是甚麼人啊，那是進過皇宮，見過真龍天子的朱紫，王少爺您則是財通四海，腳踏八方，您二位甚麼樣的美人冇見過，拿不脫手的女人，榮沅我也不敢往您二位跟前領啊不是！我這乖女兒固然是有幾分姿容，但身子病弱著，又年幼不懂事兒，……”

王啟昭已經回酒桌落座，綠翹半倚在他的懷中，秋波瀲灩的杏眼裡浮起一絲輕視和對勁，好整以暇的看著我。離陽事不關己，蘭花玉指閒然文雅，拈著水晶葡萄密切的給尹知府餵食。榮媽媽臉上還是堆滿了笑，卻一時半會不敢再多言違逆尹知府的意義。或許王啟昭並冇有說錯，榮媽媽對我的顧恤，有幾分是出於我的年幼，隻怕更多的，是她未雨綢繆，想留下來獻給下一任的知府，以求在尹知府離職後，新來的大人能持續罩護“梨春苑”。我願與不肯，都隻不過是他們眼中的一件物品，這件物品，在尹知府和王啟昭而言，並不見得比懷中的美人奪色，卻意味著他們能夠超出於渭州城之上的權威和優勝。在榮媽媽而言，隻是挑選抱住哪一棵大樹更安然、更無益。

“王少爺您有所不知，”我掩頭低咳了兩聲：“沁兒抱病臥床已經好久，一向承榮媽媽湯藥照顧著，前日裡感覺好了些許，就悄悄兒溜出去玩耍了半晌，不想晨風露重，又加染了風寒，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