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敬酒與罰酒[第1頁/共3頁]
聽聞她此言,一向冷酷的桓遠忍不住震驚的抬起眼來,似是有些不敢信賴的看著楚玉,楚玉對他微微一笑,他當即收斂神情,又規複了一派淡然。
楚玉也樂得裝無辜,固然有點想非難他為甚麼往她床上送男人,但是想起疇前容止隻怕冇少乾這事,也不便說些甚麼,隻含笑點點頭。
容止看看楚玉的男裝打扮,含笑道:“公主這個模樣,如果走在街上,隻怕會頗受百姓傾慕呢。”
楚玉聽他這話,想起了三天前的遭受,頓時就有點麵無人色了,但是她是要去插手詩會,總不能穿戴女裝或者肮臟不堪的去吧?
這雙大眼睛那麼的純真敬愛,楚玉見了,心中不由得柔嫩了幾分,想起流桑的出身,她拔出被抱住的手,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想出去逛逛,換上這身衣服便利些。”
楚玉本來就有此意,聞言瞥一眼桓遠,隻見他雙眸垂斂,似是漠不體貼,她淺笑道:“好。”
“公主早啊。”他微淺笑著,眼神如雲,好似明天的不歡而散是一場幻影。
越捷飛不再多言。
容止灑然笑道:“你覺得,我帶來這些人,是做甚麼的?”言下之意便是,假定桓遠不肯,敬酒不喝,那麼他隻能讓人用強,逼他喝罰酒了。
容止微微一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桓遠,在你麵前我也不想兜彎子,喝我一杯酒,我便走。”
一瞥見流桑,楚玉便忍不住在心中暗罵山陰公主禽獸,固然她已經得知山陰公主並未真正對流桑下過手,但是看這個架式,很明顯這位公主是想玩養成,本身養一個美少年出來利用,有這份心機,就已經很禽獸了。
曉得再無轉圜餘地,桓遠拿過杯子,穩穩端著讓人斟滿,毫不遊移的抬頭一飲而儘,酒液當中,帶著微微的甜味,過喉卻又有淡淡的苦澀迴轉,他情知酒中加了彆的料,隻是不知是甚麼。
容止麵上帶著慵懶惰漫的笑意,眼神高雅又和順,但是桓遠曉得,此人甚少有安閒以外的神采,固然從未親見,但是他能想像,此人即便是在殺人的時候,也不會透暴露血腥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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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容止端著的托盤上,桓遠心頭閃現猜想,神情也警戒起來:“這麼晚了,容公子駕臨修遠居,但是有甚麼叮嚀?”
那麼現在,他是要做甚麼?
這個時候,桓遠還未入眠,正捧著一本書坐在燈下,大要像是在看書,目光卻無焦距,不知神遊何方,門被推開的聲音將他驚醒,轉頭一看,見容止麵帶笑意的走出去,桓遠心中一沉,頓時便與這夜色普通的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