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章 疏途而同歸[第2頁/共3頁]
容止低頭淺笑道:“我得人傳訊,知何戢去了江陵,找到你,他想要做甚麼我再清楚不過,不過便是要你殺死公主,但是我的要求也正在於此,但願師兄你就此乾休,不要與她難堪。”
容止從身後取出吵嘴兩罐棋子,安排於棋盤邊,觀滄海執白,容止執黑,現在四個星位上彆離安排吵嘴各兩粒棋子後。觀滄海執白棋,輕巧地將雲子按在棋盤上。
觀滄海單獨一人走著,南北相通的官道上。
少年見觀滄海停下腳步,微微一笑道:“聽聞你重出江湖。我特地在此等你。”
那是個看起來隻要十八九歲的少年,烏髮如墨,端倪娟秀神情高雅,他身上攏著豐富的烏黑狐裘,臉容嘴唇皆落空了赤色。
“容止師弟。”
容止笑眯眯隧道:“是師兄讓著我。”贏了一局,他的神情一下子輕鬆很多。
棋盤尚未達到結局。固然他已居於優勢,但是倘若著意遲延,也何嘗冇有翻盤的微小機遇,但是觀滄海性素憊懶高傲,不屑為之。
棋局結束,兩人開端清算棋子,都是隻揀本身那一色的棋,相互不管對方的那塊。
觀滄海閉目笑道:“你要我乾休倒也輕易,奉告我啟事便好。”
容止固然一向掛著淺笑,但望著觀滄海的目光卻深沉幽遠,半晌未曾偏移;觀滄海也是笑著。卻微微偏過了頭,用耳側對著容止――他的感受極是靈敏,平素乃至不需求如何決計,便可從氣流的變動判定四周的環境,但此時他卻特地地來“聽”容止。
但是就算聽何戢說了很多,觀滄海也不以為容止與山陰公主有甚麼太大牽涉乾係,在他的影象裡,容止心腸如鐵石,會留在公主府,想必也是有所圖謀。
莫非是四年來庇護已成風俗,現在竟然戒不掉了?
他已經走了一日一夜,卻並不感覺怠倦。他身上穿戴薄弱的衣衫,背上揹著一根釣竿,衣衫是細麻布,釣竿材質也是到處可見的竹子。
兩人劈麵而坐,在小小一塊四方棋盤上,吵嘴二色棋子錯落絞纏在一起,每一處皆伏著淩厲的殺機,明的,暗的,那吵嘴之間無聲無息的存亡殺伐之意。彷彿要朝四周八方漫溢開。
觀滄海並冇有能看到這統統,但是他還是停下了腳步,悄悄地對著火線。
容止最早釋去防備。伸手悄悄在身前掃過,掃去一層薄薄的雪,卻暴露來下方的木質棋盤:“我在此等了一個時候。便是等與師兄你手談一局,不知四年不見,師兄棋力可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