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 誰是真天子[第2頁/共3頁]
“公主。”容止站起來,走到楚玉麵前,微微低身,抬手攬過她的肩膀,隨後將她緩緩的擁抱進懷中,“公主,你已經很好很好了,不要再指責本身,你的設法不過是每小我都會有的私心,這是不成製止的,你並不是不在乎墨香的死活,你隻是……”
她偏頭去看容止的神情,容止並冇有如何哀痛,他純黑的眼眸泛著微微的錯愕,半晌後,他輕聲開口:“公主,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真對不住啊,阿姐,錯殺了你一小我,改天我再送你十個好了。”這是過後劉子業對本身行動做出來的獨一彌補解釋。
傷病和滅亡並不是最可駭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人最大的仇敵是他本身,並不是每小我都有勇氣,去安然的麵對本身的汙點,楚玉的安然是她痛苦的來源,也是莫大貴重的勇氣。
那日墨香身後,楚玉走出門外,發明門口空中上躺著一隻小小的香爐,又想起門被推開時傳來有甚麼東西落地的聲音,方知墨香實在是來給屋內換熏香的,卻在幾句話間喪失了性命。
假定說疇前墨香在她內心,還僅僅是一個不那麼熟諳的影象,伴著一縷暗香,那麼此時,在他死了數今後,反而真正在楚玉腦海中血肉飽滿起來,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喜好的人,有本身的但願與渴求。
而當她瞧見容止的時候,毫不自發的,滿身一下子緊繃起來。
彷彿被無形的手一把攥住心臟,呼吸停窒胸口作痛,楚玉慘淡一笑,閉上雙眼:“容止,墨香死了。”
容止還是悄悄的凝睇著她,他俄然感覺,楚玉冇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加斑斕,即使她現在衣衫素簡,不施脂粉,麵上身上還留著一起風塵的殘跡,但是真的冇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斑斕了。
物猶類似,人卻已非。楚玉漸漸踏入睽違一個多月的處所,心頭閃現的竟是這句話。有的人還在,但是有的人卻再也不再了。
容止錯愕的抬眼,他清楚的瞧見,麵前的少女用力咬著嘴唇,牙齒幾近要深深的嵌入唇瓣當中,她清澈的目中,毫不粉飾對本身的悔恨,固然這麼痛苦和自責,她還是安然的直麵本身的陰暗,軟弱,膽怯,私心。
容止笑吟吟的將茶杯放在黑漆方盤上,端到她麵前:“公主請說吧。實在我在這裡等公主,也是有事要說,不,是有一事相求。”
“好的。”容止也冇有謙讓,將托盤放在桌上後便坐到另一側椅子上。身子半側過來,“我這件事是替人求的,公主還記不記得阿誰叫粉黛的小女人?就是被公主調到了身邊,看起來很柔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