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幕後黑手（二）[第1頁/共3頁]

風靈愣了一下，伸手推了他一把，“阿兄又渾說，我這邊一團糟亂的，阿兄還來拿人說嘴。”康達智張了張口，風靈不肯他再說，乾脆拿話堵了：“阿兄趁早絕了這念想，若柳爽就此乾休了此事便作罷了，他既如許驕橫，我這平頭百姓也不與他輪是非是非。他若還未解氣，再鬨出些甚麼來，凡是不貽害性命的，我斷不會去尋延都尉援手。此事本與他無關，何必來教報酬難？何況，他堂堂的都尉，是我們這些小民能差使的？”

索良音呆呆地看著風靈，彷彿她說了聽不懂的突厥話普通，終是搖了點頭，歎著氣撇開了手。

索良音冷靜地接太小木盒子，低頭深思了好久，苦笑道：“你可知，偶然我是多戀慕你有七夫人那樣的阿母，我阿母在那大宅子裡頭，連多摘一朵花兒，都要躊躇再三，打量對錯。阿爹又不止她一個姬妾，卻也不見彆的庶母那樣忍氣吞聲。”她的麪皮如同一張薄薄的燈紙，不知是因羞臊還是情感衝動，沁透了緋紅，“我原就是個薄命卑賤的，若單身一人，將我贈人也好，遠嫁也好，我隻隨波逐流，任憑父兄作主。可我阿母是個那樣的人，倘有一日，我……我真的遠嫁了，她該往哪處去依托……”

索良音來過一次，望望她家宅安靜，人丁無恙，終是放下了心。

“傳聞是在長安惹了禍事，躲禍來的。”風靈撇撇嘴，不覺得意地答道。

索良音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風靈拍拍她的手背，“說甚麼蠢話，甚麼薄命卑賤，我偏不信這話，我阿爹阿母也從不教我信，阿爹常說，來世一遭不易，想要甚麼，便替本身去爭一爭，不爭如何能得。”

“四品的官僚不管如何及不上皇家血脈。”風靈應道。

風靈暗自吐了吐舌頭。“這位柳至公子，布也焚了，鬨也鬨過了，也算泄過憤了罷。我不過是在他醉酒之時阻他做出冇臉的事來，他該……冇那麼大氣性罷？”

怨不得柳公要令拂耽延將他扔進府虎帳中熬磨性子，竟是打死了皇家血脈，膽小妄為至此，柳、王兩家在長安的權勢也可見一斑了。

“不，不。”索良音連連點頭，用力抽回被風靈握住的手腕，“是我自個兒做活時不留意，傷到了，表兄他，並未曾難堪於我。”

閉了店門的日子百無聊賴，西州纔剛送了賬冊過來叫她瞧過，下一季的賬冊還悠遠著，風靈窩在安平坊內整日裡不過是同部曲們過過拳腳，調教調教大富，再無其他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