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三緘其口（二）[第1頁/共3頁]

風靈心下更加必定阿滿婆必是有所瞞藏，倘若安然，乍見她時該是吃驚，絕非驚懼。

風靈的心機並不在未生，他說些甚麼也未非常在乎，吸引著她的目光和獵奇心的，是未生身邊的阿滿婆，謎團獲解的阿誰關頭點便在跟前，她恨不能伸手將她麵上覆著的皂紗揭起來，一探究竟，彷彿如此便能解開她心頭纏繞的統統的謎團普通。

未生如夢初醒，谘詢地望向阿滿婆。阿滿婆躊躇了一息，點了一下頭。

未生沉吟不語，貳心腸本是軟的，風靈提到昔日的情分，他便想到她平日裡各種和藹善待，不止是待他與他阿母，外城廓的苦寒人家，或多或少，大多受過她的佈施，推讓的話梗在喉嚨口，不管如何說不出口。

為哀告阿滿婆，風靈不但不能同他脫手，連避都不避半步，生生地教他推出了屋子，一腳未穩，從石階上滾落下去，仆倒在地。幸虧是間低矮小屋，屋前石階才歪傾斜斜的三階，這一跌雖痛，但傷不了身子骨。(未完待續。)

對峙了片時，未生終是點下了頭，望向阿滿婆，表示她進屋來坐。

“未生同阿母的景象顧娘子也是曉得的，貧賤如泥，又有甚麼能幫得上手呢？”他喟歎著，替風靈倒了一碗水吃，心亂如麻，也未發覺水是隔夜的涼水。

她漸漸地重又坐下，一時不知該從那邊提及，遲疑不定，乾脆實話實說道：“敦煌城破後，延都尉無端被冠了罪，年節中即押送回京，羈扣在兵部至今未歸，現在定下了罪，說他，說他有通敵之嫌。”

“顧娘子不必再說了，我阿母她甚麼都不曉，她不過是一個不能言語的不幸人，你又何必這般逼迫她。”未生的神采烏青，若要脫手，他必然不是風靈的敵手，可他實在是氣急了，偏就忍耐不住，伸手搡了她一把。

風靈頓下話，咬了咬下唇，橫下心道：“我心中曉得真正通敵的那一個是誰，苦於無憑無據，何如不得，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瞧著都尉揹負不白之冤。那罪人……與索氏滅門亦脫不了乾係，現在索氏慘遭橫禍，線索間斷，風靈獨一能找著的與索氏另有關聯的，便隻要阿滿婆婆了。”

未生麵上的不安閒因他阿母的困頓消逝，疇前縱是風靈拿他偷偷傾慕索良音的事諷刺，他也未曾頂撞過她一個字，眼下他鼓起了勇氣，拉下臉來：“對不住顧娘子，我阿母她怯懦，未見過大場麵，也未顛末如許的鞠問，許是驚著了，顧娘子莫再唬她，還請自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