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雲誰之思6[第1頁/共4頁]
許淮拜彆後,風獨影對海家佳耦道:“大叔,大嬸,今晚可不消籌辦晚膳。”
“這……這些人都是來接女人的嗎?”
風獨影點頭,“驚擾大叔大嬸了。”
一旁的易三卻有些瞭然。這或許便是風獨影的報恩體例,與其贈於金銀,不若給沛城給海家村一名好父母官。本朝自主以來即行“三十稅一”之製,但元鼎元年天子頒詔,免天下賦稅,以令百姓休生養息,元鼎二年始才行征稅。以幺叔、幺嬸這等勤奮之家,足可溫飽而有紅利,若覺餬口艱钜,那必是處所官為中飽私囊而暗中分外減輕賦稅而至。他看著風獨影,微微一笑,然後對海家佳耦道:“幺叔,幺嬸,直管說實話就是了。”
“雖不能穿綢戴銀,倒也還過得下。”幺嬸先道。
這會他趕到,見禮後,即要頂風獨影回沛城。
兵士們齊齊起家,目光熱切的看著風獨影。
杜康聞言抬首,還是是麵無神采,可微顫的聲音泄漏出他的衝動:“將軍,部屬……”
他們七嘴八舌的問著,無不是衝動而歡樂。
“許大人請回,本將明日再解纜。”風獨影淡淡丟下一句,即轉過身,目光掃去,瞥見易三在遠處海邊的礁石上單獨坐著,心頭頓起莫名的欣然。
“將軍,您如何到這裡的?”
“是!”杜康及百餘兵士昂首。那開朗有力喝聲直震得海家佳耦心頭巨跳,然後望向風獨影的目光便帶點畏敬。
當時候,風獨影與易三如平時普通坐在沙岸上賞識夕照的餘暉。當馬蹄聲傳來時,兩人移首望去,便見沙塵滾滾,飛騎如電。
“是呢,那些年可真苦呢,每日餓得隻能注水飽肚子。”幺嬸想起當年便麵現苦色。
然後他與那百餘兵士,有的在板屋旁紮下營帳,有的去撿回了乾柴,有的下海捉回了魚,而後有的燃起篝火,有的籌辦了鍋碗瓢盆,有的取出的帶來的乾肉、調味、美酒……半個時候後,沙岸上便飄起了濃濃的香味,順著海風飄得遠遠的。
身後杜康對海家佳耦道:“大叔,大嬸,可與我們一道用膳。”
“終因而來了呀。”易三輕聲道,心底一沉。
“哦?”風獨影想他們常日少到城裡,約莫也不甚存眷這些,轉而問道:“大叔家這兩年日子如何?每年交多少稅?”
到了近前,兩人卻都冇有說話,隻是並肩望下落日漸漸沉入大海。
終究……是要分開了。腦中這麼想時,心頭驀地出現淡淡的失落。再回身移目望向板屋,屋前海幺叔與幺嬸正相扶而出,驀地見到這彪悍如虎的百餘鐵騎頓現惶恐,待看到她時,恍然又有些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