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入宮聽訓[第2頁/共3頁]

顧錦嫿抬腳走疇昔，“我本日前來實在是有事相求，等把你的腿治好了，你才氣幫我的忙。”

“嗯。”顧錦嫿看了小巧一眼，“去讓人去屋中燃點炭。”

程野默了默，正要開口，門簾被人翻開，婦人端著茶壺走出去。

環顧四周，除卻四張椅子和一張八方桌外，屋中再無旁物，顧錦嫿駭怪之餘，心中更是痛心，朝廷竟然如此對待功臣。

“程叔這些年都是這麼度日的？當年朝廷不是給了傷兵很多撫卹銀嗎？雖說過不上繁華日子，但不至於如此家徒四壁，日子寬裕啊。”顧錦嫿輕聲問。

隻見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婦人走出來，見著顧錦嫿，蹙了蹙眉，“女人？你是找誰？”

這時，廚房又走出一人，程野身披粗布棉衣停在門口，盯著顧錦嫿看了好半晌，卻不敢認。

“謝……謝……”

顧錦嫿走上前，微微一笑，強忍著心中的悲切，“程叔，我是嫿嫿。”

“當然能治，待郎中過來，我給你鍼灸。”顧錦嫿回身坐下。

府門班駁，門庭破敗，推開院門，院中混亂不堪，煙囪冒出縷縷炊煙，一道道降落又遲緩的說話聲傳出。

“侯爺與侯夫人固然不在，但羽林衛的精力還在，隻要我還活著一日，就是羽林衛的兵！”程野話落，猛地咳了幾聲。

“嫿嫿蜜斯，我們這冇甚麼好茶葉，您…您拚集著喝。”婦人端起茶壺，拘束地走到顧錦嫿麵前停下，為她倒了一杯茶。

“住嘴！”程野打斷了婦人的話，笑看著顧錦嫿，“彆聽她胡說，我這腿是老弊端了，不礙事。”

“大蜜斯但是碰到難處了？”程野問。

顧錦嫿點點頭，卷啟程野的褲腿，忽而發明他的棉衣內裡蓄的竟然都是乾草！

顧錦嫿眼角潮濕，忙上前將兩人拉起來。

“真的？我這條腿還能治？”程野眼中充滿但願。

顧錦嫿緩緩握住程野的手，輕聲道，“我尋著兒時的影象找到這裡來，萬幸找到您了。”

程野還是軍中副將，暮年便如此慘痛，可想而知其他傷重回京的人處境有多艱钜。

“我找程叔。”顧錦嫿輕聲道。

婦人擠出一絲笑，“無事，你們先候著，我去拿炭來。”

程野猛地將手縮了返來，號召一旁的婦人，“快給大蜜斯跪下。”

程野瞪了她一眼，“茶涼了，你去燒點茶去！”

緊接著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大寒天的，能有誰來我們家啊，你坐著，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