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大勢已去[第2頁/共3頁]

皇後垂眸跪著，不發一語。

司徒婉被下人們謹慎翼翼地迎了出來，她看著麵前這些麵孔，聲音生硬：“我母親在哪兒？父親呢？”

司徒婉麵前發黑，一陣毀天滅地的絕望感突然襲來，她不敢信賴如此劇變會發明在她的家裡。

皇後呆滯著很久，才緩緩叩首謝恩：“臣妾明白了，謝皇上恩情。”

皇後神采怔忡，眉眼間終究有了幾分寂然之色：“臣妾該死。”

……

龐大的打擊讓她渾身力量驟失，司徒婉身子一個不穩，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摔得狼狽而絕望。

可究竟證明司徒家實在不堪一擊，兵權冇有，朝中亦無權，多年繁華靠的都是皇後，他們有甚麼底氣理所當然地以為靠著皇後就能為所欲為？

司徒婉腦筋裡一片空缺，甚麼都聽不出來了，麵前此人的笑容彷彿帶著暴虐的意味，看在她的眼裡就是赤裸裸的諷刺嘲笑。

“大蜜斯。”一個嬤嬤走過來，麵色凝重，遊移著開口，“大少爺剛被送了返來，這會兒環境不太好，老爺夫人都在床前守著呢。”

“朕提示過你不止一次。”武帝端著茶盞，“太子是朕的兒子，也是你十月懷胎的親生骨肉。二十年前我們對他有虧欠，二十年後你該做的是賠償，而不是一味地跟他作對，試圖讓他聽你的話……他憑甚麼聽你的話？”

司徒婉疾步分開，臉上白得一點赤色都冇有，逃離普通往國舅府方向而去。

這不成能！毫不成能！

皇後神采微變，起家跪了下來。

“司徒女人，恭喜啊。”一名貴夫人剛從珠寶閣裡走出來，就瞥見走到街上的司徒婉，“這是出來逛逛，挑一些出嫁的金飾？”

司徒婉格登一下，“大哥如何了？”

“今後冇甚麼事就彆召司徒家的人進宮了。”武帝淡淡說道，“好好待在鳳儀宮修身養性，冇事就抄抄經籍，為太子祈福。”

環境不太好？

司徒婉一怔，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你說甚麼？”

“有冇有報酬難大蜜斯？”

“蜜斯有冇有受委曲？”

司徒婉不明白她的話是甚麼意義，隻是心頭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層暗影。

皇高低旨把她賜婚給忠義侯。

司徒婉俄然踉蹌著朝內院走去，心頭被驚駭填滿，耳畔迴盪著那一句句話：

這個時候人未幾，女子們回家早，但仍然有幾個貴夫人或是結伴、或是帶著女兒在珠寶閣裡挑金飾。

這不是真的！這必然不是真的！

皇後跟著回身，麵朝著天子的方向跪著，曾經的高貴繁華於現在隻剩下了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