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恩情[第1頁/共4頁]

徹骨的冰冷滲入五臟六腑，江元晟躺在雪地裡，雙目漸成一線，天空中不竭有雪花落下，就像那年的花雨……隨後有人過來抬起了他的身材……

彷彿有螞蟻齧心，一陣陣絞痛使他的唇色敏捷烏青，發言已經有些含混：“就是這些了……你想曉得的，我……我都奉告你了……”

“我向來冇吃過這麼難吃的肉，好多細筋，把我的牙都塞了。”

公孫灝嚴峻地站起了身，與江元晟不約而同地向外看去。

“呸——呸——晟哥哥，你給我吃的是甚麼肉，好難吃啊……”

……

有人從身後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鄭媛擦了擦眼淚，轉頭一看，是姐姐非常討厭的衛宮正，鄭媛回身欲走，被衛韻一把拉住了。

掃墓？鄭媱儘力回想，一樁樁舊事潮流般浮上心頭來，卻如何也找不到對應的畫麵了。

舊事又閃現，江元晟身子顫了顫，倉猝用手捂住胳膊，阿誰處所，彷彿是剛剛纔剜下來的。他不想再把上麵的事奉告公孫灝了。

“傻子……”鄭媱伸手拔下頭上鳳簪，劃開了手腕，春溪覺得她想不開，撲上來抱住她，按住她的傷口：“皇後孃娘，您這是要乾甚麼呀？您就算不想著陛下，您總得為您的女兒們和您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江元晟提步欲走，公孫灝已經先超出他衝了出去，鄭媱正立在門外，一雙眼睛裡含著他看不懂的光，公孫灝有些手足無措：“媱媱……你……你如何來了？”

“你不是百毒不侵的嗎？彆閉上眼睛，彆閉上眼睛……“鄭媱哽嚥著搖擺他，“你說話呀，你不能就這麼死了，你死了，我欠你的情麵該還給誰？……”

……

鄭媱不睬會春溪，剛強地將手腕舉到他唇上：“你喝吧，我不喜好欠人的東西，我是不能對你以身相許的，喝了你的血，那我就還你我的血，你活下來，我再還……”鄭媱說著又慟哭出聲，顫顫道：“你的肉……再還你的肉……”

鄭媛聽得毛骨悚然，瑟瑟顫栗著貼到牆角：“瘋子，你滾蛋！我要把你說的都奉告我姐姐！”

春溪追了上來，哭著來拉扯鄭媱，死活拉不動，瞥見她懷中的人那奄奄一息的模樣時，春溪也坐在地上跟著鄭媱難過起來。翩翩亂世佳公子，或許本就不屬於這個亂世的……

“你拉著我乾甚麼？”鄭媛抽回擊，冷冷道，“你害我姐姐在世人跟前失德，隻怕明日朝臣就要上奏廢後了，你的目標達到了，歡暢嗎？”

禁軍欲動，卻聽公孫灝厲喝一聲：“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