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正魔一線[第2頁/共3頁]

溪雲緩緩道：“淩仙子，苦集寺彈丸之地……”

淩飛煙盈盈卓立，芊致身形罩著一襲青衣，衣襬隨風，一截劍柄從右肩暴露，大家不由自主凝睇著她，恍若她是天下的中間，又恍若她站在另一個天下，隔著萬裡山川相望。

“問心無愧”本來或許不分批駁，但自來用者該都是褒的含義居多，給鐵錚這般持續援引，現在聽入耳中，世人都隻感覺這四個字不堪至極，而縹緲閣天然恰是這不堪的締造者。

鐵翼野、周義信隨聲擁戴。

“顛倒是非吵嘴？”鐵錚雙目寒光湛湛，暴露刻毒笑容，道：“天然你是白，彆人都是黑了。你說態度，恰好我剛聽明白了溪雲僧的態度，正磨莫非僅一線之隔？我們存亡對峙，彆人想置身事外也不能？除了你縹緲閣的道，其他道你們向來都是一劍斬斷，毫不容情。你說問心無愧，我看你們一定故意，隻是一群自誇公理的劊子手！”

鐵錚心中也有幾分佩服，卻嘿嘿嘲笑起來，“縹緲閣天然問心無愧，數百年來縹緲閣一向問心無愧，隻憑這四個字，你們背後裡乾起肮臟事來可真是心應手，坦開闊蕩，縹緲閣的道就是正道，其彆人的道都是邪魔外道，隻‘問心無愧’就讓無數豪傑無路可走，了不起。”

杜可風內心一突，暗叫此人辭鋒公然短長，先前倒是不如何開口，淩飛煙這話如果應對有失，即是將統統中立權勢、小我都迫入魔道了，倉猝諦視淩飛煙，要警省她。

淩飛煙見他轉移話題，眉宇間微露不悅，神采慎重，明朗道：“溪雲兄，正魔一線之隔，一步走錯便墜入魔道，我但願你瞧得明顯白白，絕壁勒馬。”

她自承其事，也不繪飾，言明是為嶽陽武林，倒也令人難以指責。

杜可風當即道：“溪雲兄，明天是個好日子，大師無妨隻喝酒，其他事暫緩決定。”內心隻道：“苦集寺中立也好，千萬彆給迫得插手敵營，那可真是糟糕至極，乃至能夠動員其他中立者。啊！莫非魔門本日大費周章，目標恰是在此？”越想越是心驚肉跳，額頭盜汗涔涔而下，見淩飛煙俏臉如霜，曉得她一言既出，局麵絕難再緩，不由喝道：“淩飛煙，我們借一步說話。”

淩飛煙一聽，當即明白上麵的話毫不會如本身之意，不由目光一沉。

杜可風幾人一時心內非常踟躇，淩飛煙一到，連個號召都不打就要求溪雲站邊，看情勢彷彿是敵是友，一言既分，多少有些能人所難，咄咄逼人之意，恐怕物極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