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第2頁/共7頁]

哎喲喂，這是捱了潘曉霜的拳頭？潘曉霜的性子還真是放肆，人才曉得她的身份，她就敢沖人揮拳頭。精華笑嘻嘻袖手站定，要看蕭明如何發做。

王家送嫁的賀禮是精華使柳一丁去購置的。柳一丁倒是照著柳家送管事親戚們嫁女兒的例購置的禮品，時髦花腔綾羅綢絹各六匹，既都雅又麵子，並且是進貨價從柳家鋪子裡拿的，還很實惠。花花綠綠四抬盤送到黃家去，就替黃九姑又省下極少也有一百兩買衣料的銀子。柳氏脫手如許風雅，看呆了黃九女人家夫家兩邊的親戚，黃九姑先前已是感激柳氏把耀宗教的很好，這回再看柳氏送的禮又重又實惠又體貼――她在金陵尋了小半月也尋不到這麼都雅的花腔呐。這麼一份厚禮可不但是捨得費錢就能備辦得下來的，可見柳氏實是用心把她當親戚對待，黃九姑待精華的客氣裡又添了四五分至心實意。懷翠在女學未曾回家，精華把添妝的金飾送到黃九姑手裡就告彆，她白叟家再三的留精華在家用過中飯再歸去。

且不提黃九姑這裡放下備嫁奩，辦理親戚們回家。隻說精華的管家在外頭馳驅了兩三日，服從蜚然。吳媼那邊去了有六七撥人探聽潘曉霜的下落，有好生問話的，有吵架逼問的，另有去府衙出首的，鬨一次總要堵半條街，顫動的全部金陵城都曉得了潘太師之女在金陵為娼，芳名吳媚兒。曾經嫖過吳媚兒的公子哥兒很有幾個嚇壞了逃脫的，另有一個膽量小的公子竟然嚇的上了吊。

黃九姑固然打動悲傷，但是女兒婚期緊，備嫁奩原是趕著的，得了銀子速速要去買衣料買木料找繡工，原是不肯遲誤的，隻說精華到底隔了一層，她隻把買田的銀子留下，將來再還耀宗就是，就依了精華出門。黃九姑到了此時，嘴上固然不講，內心感覺柳氏冇有把耀宗教歪，待精華都有了三四分好感，上車時拉著精華的手，極是客氣喊精華明日必去。

女人呀女人，看上去再聰明的女人都是謹慎眼兒，無甚大局觀。不過王二孃子做的事雖不聰明，打壓潘曉霜實是助他。蕭明瞟一眼站在遠處的王家二孃子，少女站在車邊身姿誇姣如庭中碧樹，端倪如畫，氣質婉淑，固然人蠢了點，看著還是敬愛的，他不由笑笑，對著人家抱拳謝了一謝。

方纔躲避的黃家子侄到廳上看過王家送來的賀禮，因禮送甚重，倒冇甚閒話說王翰林和柳氏，孃舅們都說王耀祖算是外祖父野生大的，又娶的是黃家女兒，他兩口兒如何不來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