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第5頁/共7頁]

“大哥和大嫂本來行李都清算好了，”精華笑著捧茶，又扶黃九姑上座，陪著謹慎道：“聽講學政巡至曲池，不日將開縣試、府試，爹爹說大哥這科該當考得起，留他在家寫墨義呢。便是嫂嫂故意想來，到底在家幫著娘摒擋家務知心些，以是使甥女來金陵送帳本。”

精華又叫柳一丁令人先去金陵盯住蕭明，有事速速返來報於她曉得。諸事安排安妥，車隊緩緩朝金陵城進步，精華悶悶的倚在車窗邊，抬頭看天空流雲。

此時正有機遇踏上一腳讓潘曉霜永久不得翻身，便可永絕後患 ，再不會因為潘曉霜的乾係扳連家人和親族，這一腳，是踩，還是不踩？

且不提黃九姑這裡放下備嫁奩，辦理親戚們回家。隻說精華的管家在外頭馳驅了兩三日，服從蜚然。吳媼那邊去了有六七撥人探聽潘曉霜的下落，有好生問話的，有吵架逼問的，另有去府衙出首的，鬨一次總要堵半條街，顫動的全部金陵城都曉得了潘太師之女在金陵為娼，芳名吳媚兒。曾經嫖過吳媚兒的公子哥兒很有幾個嚇壞了逃脫的，另有一個膽量小的公子竟然嚇的上了吊。

哎喲喂，這是捱了潘曉霜的拳頭？潘曉霜的性子還真是放肆，人才曉得她的身份，她就敢沖人揮拳頭。精華笑嘻嘻袖手站定，要看蕭明如何發做。

在柳五姨長住杭州之前，金陵本是柳家在南邊的總部。柳家商行在金陵水西門外占了一條街。柳家買賣極是暢旺的，接待客人的住處撤除一個大花圃，另有特為為帶有家眷的販子籌辦的十幾間小宅，就在街後的青衣巷裡。柳三娘送孫女到金陵女學上學，也未曾彆的購置宅院，借用柳家在青衣巷中最僻靜的一個大院落做玉珠雪珠兩個孫女休沐時的住處。

方纔躲避的黃家子侄到廳上看過王家送來的賀禮，因禮送甚重，倒冇甚閒話說王翰林和柳氏，孃舅們都說王耀祖算是外祖父野生大的，又娶的是黃家女兒，他兩口兒如何不來送嫁。

黃九姑望富春王家來人甚是焦急，一日令人到青衣巷來看三回，恰好這一回小廝瞥見王家送節禮的馬車出巷，忙忙的就掉頭歸去報信。黃九姑也等不及再令人去請了，自家帶著兩小我雇了個車就奔青衣巷來了。

精華曉得自家這個婢子忠心是有，然為人實在不敷機警，叫她含沙射影傳話實是不能，不得已道：“罷了罷了，你隻申明日金陵城必定大家都曉得潘太師之女為娼。潘家會不會把為娼的女兒認歸去，叫她自家想清楚。”說完在紅棗肩上拍了一下，表示她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