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王二哥的帳[第2頁/共7頁]

李知遠看看窗外頭，天已黑透，倒是不肯多吃，因道：“他日陪二哥徹夜痛飲，本日二哥既然返來，倒不如早些回家，也省先生師母顧慮。”

耀祖住的這個院兒離著柳夫人的住處甚遠，原是柳氏商行接待來賓的地點，清算的非常清雅。一個月洞門出來，是小小巧巧三間小樓和三間東配房。院子裡另有幾叢芭蕉一塊湖石，廊上掛著幾盞宮燈，伸向東廂的簷角還吊著鐵馬，門窗雕花都精美的緊。

此時李知遠可不敢跟暴走的二舅哥說是本身害了潘菘的，謹慎翼翼給王二公子添酒，說：“聽講五姨也就是這幾日到曲池府了，二哥去接一接甚好。莊上無事了麼?”

“你，膽量太小！”王耀祖鄙夷的看了一眼李知遠，嘲笑道：“劉大人現在我家住著，皇太弟家的王子現在我家住著，誰敢征我家的地？”

王耀祖冇好氣道：“我等冇了時運的，便是顛仆，自家抹點藥油就是。”因李知遠不接腔，他隻當李知遠是個軟弱的，就絮乾脆叨抱怨說寓所侷促，仆人又不誠懇，平常供應又不及時等語。

耀宗內心甚不是滋味，歎一口氣，說：“妹夫，你說這些做甚麼？我們固然冇有虧蝕，賺的實在也未幾。我是想著等過了夏種，我再去走一回。以是上回大哥問我，我說且等九姨來家，人齊了再說帳。”

“我勸他，現在就要翻臉的！喧華起來白叫父親煩惱。”王耀宗也是苦笑，“實在我本來是想把我賺的銀子與大哥的，還好冇來得及說。他要折騰就折騰罷，反正他是衣食無憂的。這些銀子先存著，將來等侄兒長大了，漸漸替他們結婚立室也罷了。”

李知遠點點頭，想起來又道：“當時我們返來的倉猝，不是把銀子存放在柳家孃舅那邊麼，你這時候就與大哥，便是折成金子也要很多的，你那邊可夠？”

大舅哥含著一肚子怨氣呢。李知遠對老婆孃家的事一清二楚，情知這時候閉嘴纔是明策，大舅哥說話再衝他都是一笑。王耀祖說了半日看他都是不氣不惱一副笑模樣，顯見得是不會插嘴王家事了，也隻得歇一歇氣，自端了一碗茶來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