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收之桑榆[第4頁/共6頁]

綺羅不想答覆他的任何題目。他站在她麵前，她很不安閒。他身上的味道，的確就像是迷藥一樣，熏得她暈乎乎的。

綺羅正端著茶杯喝水，差點被茶水嗆住：“我冇有！是他……呃，算有吧。”畢竟他都跟娘說過了情願照顧她一輩子，娘跟爹又非常情願的模樣……不過這跟他測驗得了十五名有甚麼乾係？

“表哥。”路邊有人悄悄地叫了他一聲，他猛地停下腳步。

陸雲昭和周懷遠同一天離京，陸雲昭往南，周懷遠則往西去做西京留守判官。天高路遠，古道上儘是折柳送彆之人，芳草蘺蘺。周懷遠牽著馬，對陸雲昭說：“綺羅冇來送你？”

西北傳來告急軍情。西夏人詐降，林陽本疑為西夏人狡計，但隨軍監軍蕭遷卻不肯聽，執意要放西夏人入懷遠城。媾和期間，西夏將領張元與城外十萬雄師裡應外合，殺死了懷遠城的幾名守城大將。林陽負傷，由郭孝嚴保護著突圍，西夏趁機攻取了渭州。朝中民氣惶惑，深怕西夏持續揮師南下，主和派大臣向真宗天子力諫與西夏李氏媾和。真宗天子態度有所鬆動，林勳卻果斷反對，主動請纓前去西北援助。

幸虧幾位參政據理力圖，連文相都親上書為林勳討情，言明臨陣換將擺盪軍心，何況林勳父子功在社稷。真宗天子本就對文昌頌有愧，遂隻發了一紙聖旨怒斥。朝廷雄師持續勢如破竹，西夏連連敗退。到了七月，因為糧草補給等啟事，真宗天子命令林勳與西夏媾和。

綺羅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包裹，這是葉蓉讓丫環拿來要她轉交的，之前葉蓉派人送去葉季辰那邊他不肯收。本來葉季辰是明日走，不知為甚麼提早了，害得綺羅剛獲得動靜，追來的時候已經冇有了人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綺羅深呼吸了口氣，轉過身把包裹遞給林勳：“那費事世子把這個交給孃舅，這是他姐姐給他的。”

“你啊！但願你家阿誰小瘦子將來能長成一個美人，不然我就看你哭吧。”周懷遠翻身上馬，抬手道，“保重了，三年以後再見！”

葉季辰揚起嘴角：“總算給我問出來了，那天就聽周懷遠說漏了嘴，我隻是來求證一下你們乾係是否非同平常。這跟禮部試的成果並冇甚麼直接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