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糾結[第1頁/共3頁]

“吐血了？”李氏惶恐得瞪著半子，才起家，又呆呆地跌坐歸去。“隻怕她內心正恨著……”

清平寺的香火極盛，又趕上穀旦，前來叩拜的香客絡繹不斷。清兒未做王妃的打扮，隻由幾個丫環、婆子護著。

心門……

突聽得前麵傳來一陣辯論聲，引得世人圍觀，清兒身邊的丫環、婆子隔得遠，卻還是忍不住翹首旁觀。

清兒衰弱地點頭，“無事……”

李成業和李成林第一次聽娘講起放逐的日子，心頭一緊。官婢的日子，他們內心清楚，卻不好刺探。現在聽娘提起，不覺酸楚。“娘……”

李氏悲傷地回房閉門，任由二人跪著，連晚餐也未用。直到北辰昊海來到時，還見兩位大舅子跪在嶽母房前，一動不動。

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清兒才歪歪地從床上起家，打起精力到院子裡轉了轉。除了得知本身的出身的打擊，連快意空間都將她拒之門外。

“冇幾日就要走了，為何不能再忍上幾日，非要把事情捅開了，舒暢了？”李氏紅著眼眶看著跪在麵前的李成業、李成林，“她是頂著清兒的姓名，可你當放逐的日子是享用安樂？看著她享福、受累、受屈辱，整日不敢梳洗，篷頭垢麵的裝瘋賣傻……還要替孃親抵擋登徒子……偶然娘會暗自光榮清兒早夭，不消麵對那些阿醃之輩……你卻……偶然死了倒潔淨……”

北辰昊海故意再問，不過看著李氏的麵色。想起還跪在門口的大舅子，隻得輕歎著施禮，回身出了屋子。

緊蹙眉頭、纖手冰冷，北辰昊海看著揪心，盯著她喝過湯藥，見她睡下才起家去李府。不弄清啟事，他如何開解娘子。

清兒傳聞再過幾日，李成業便要攜母同歸。赤焰人要出遠門行商之前，都要去城外的廟裡求安然符。選了個穀旦，清兒沐浴換衣，帶著丫環婆子去城外清平寺求神拜佛，求安然合適！

秋風漸起，清兒並未帶著包子，一行人來到清平寺中，跪在菩薩麵前，她虔誠叩拜，隻求孃親一起順風，身材安康……

她的低喃聲雖小，憑北辰昊海的耳邊卻聽得清楚，不由一怔。娘子暗恨何事、何人？“嶽母……”

“大錯已鑄，吵架有何用？”李氏隻是苦笑，“你們隻覺著她占了清兒的福分。豈會想到若不福澤深厚之人。她會由癡變好？明顯是娘沾了她的福分苟活到現在。如何恩將仇報，倒打一扒？還鎮遠將軍府？做甚麼春秋大夢，鎮遠將軍府早就被抄、鎮遠將軍早就被斬，舉家放逐。說到底不過是大宋朝的朝庭欽犯。還大言不慚得說甚麼身份？真真的好笑！”